经过医生诊断,孩子得的是肺炎,必须住院。
孩子父母听着医生的臭骂,袁麦苏和谢丞两人去把住院费交了。
安顿好孩子后,孩子父母来感谢袁麦苏两人。
袁麦苏给他们留了钱,担心袁华一个人在家就回去了。
路上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往回赶。
今天的事情令袁麦苏的心情非常沉重。
住院费和医药费将近三十元,后续费用还不知道花多少钱。
三十元钱不是农村里随便一个家庭能够拿得出来的。
在这个落后的是时代里,他们填饱肚子已经用尽了力气。
不是讳疾忌医,而是根本不敢生病,
这更坚定了袁麦苏想要改变这一切现状的决心。
袁麦苏的声音随着轻柔的晚风飘进西城的耳朵里,“谢谢你,那些种子非常重要。”
她知道,那些种子是谢丞特意留下的。
逃荒路上,她玩笑似的说出去的狂言,他记在了心里。
袁麦苏的语气非常真诚,“谢谢你相信我。”
谢丞目视前方,没有看袁麦苏,声音坚定不容置疑,“该说谢谢的是我。”
他很早就发现空间里的植物不凡,但是他没有勇气拿出来。
他不懂种植,没有经验,不敢轻易犯险。
但是,袁麦苏做到了。
她不但大大方方地拿出种子,反而有办法推广。
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心里,谢丞看到那么多人吃不饱饭,心里怎么可能好过?
所以,在来到公良村,看到袁麦苏能够善加利用麦种时,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袁麦苏能感觉出来,谢丞是真的不介意,她占了他的功劳。
她再次承诺道:“我一定会种出天下粮仓,让所有人都吃饱饭。”
当时没能说出来的话,谢丞补上了,“我信你。”
经过了方才的事情,两人又累又困,什么心思也没有了。
回到家倒头就睡。
翌日,袁麦苏是被憋醒的。
她的鼻子堵塞,呼吸不畅,她为昨晚的疯狂付出了代价。
——她感冒了。
可气的是,明明洗澡的是谢丞,谢丞却像没事儿人一样,啥事儿也没有。
谢丞进屋迎上袁麦苏幽怨的目光,忍着笑意端上一杯水,
“把药吃了。”
早上,谢丞听到袁麦苏呼吸困难,特意骑上自行车去医院拿的药。
看着袁麦苏吃完药后,谢丞说:“我给你请了假,病好了再去上工。”
“我是队长,你找谁请的假?”袁麦苏无语道。
再说,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感冒,喝几天白开水就好。
至于请假吗?
谢丞云淡风轻地说:“所有人。”
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?
苍天啊!她以后不用在公良村混了,太丢人了。
谢丞收拾好碗筷,穿外套准备出门。
袁麦苏问道:“你干什么去?”
这人把她圈在家里,竟然扔下她一个人出去?
谢丞勾起嘴角,“替你上工。”
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袁麦苏看角落里的包裹,“蒙市寄来的。”
“我先走了。”
谢丞走了,袁麦苏心情愉悦地拆包裹。
看到陆广全寄来的农技师相关资料时,更开心了。
这资料来的正是时候,她可以用来打发时间。
资料中夹着一封信,陆广全告诉她考试时间和地址。
只有两个月的准备时间,陆广全希望袁麦苏认真对待。
袁华答应谢丞,今天在家照顾妈妈,没有出去玩。
袁麦苏顺手写了几个字,并教袁华握笔后,让他一个人在旁边写着玩。
袁华六岁了,到了上学的年龄了。
周围几个村子都没有学校,有点麻烦。
袁麦苏把这件事情列入了后续计划。
很快,袁麦苏想象中的养病休闲时光结束了。
中午饭时间,村里的人听说她病了,纷纷带着东西上门看望。
“袁队长,你感觉怎么样?”
看着乡亲们关切的眼神,袁麦苏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,她只是感冒了。
贪图美色冻得。
乡亲们看到袁麦苏脸红耳热,以为她病得很严重,纷纷安慰。
“袁队长,你好好休息,我们一定看好稻子。”
他们可是知道了,老张家的娃娃住院了,感冒发烧也要慎重对待。
袁麦苏羞愤欲死,恨不能把谢丞生吞活剥了。
在农村,一个小感冒,吃药都是对它的不尊重。
谢丞竟然为她请假,并代替她上工?
她这个队长的威严荡然无存。
袁麦苏只能装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