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种,育苗,剩下的事情就不归袁麦苏管了。
一队的人尝到甜头,不论二队有什么风吹草动,他们就埋头跟着干。
老胡更是在二队翻耕田地的时候,便找上袁麦苏,预定了水稻种子。
袁麦苏应付完各个生产队长,终于松口气的时候,苗大娘笑眯眯地上门了。
“麦苏啊,我娘家侄子回家探亲了,你准备准备,明天你们见个面。”
袁麦苏麻了,她还以为这事儿已经翻篇了呢?
合着苗大娘还惦记着呢。
袁麦苏委婉道:“大娘,你看,我带着孩子,不合适。”
苗大娘现在越看袁麦苏越满意,双眼一瞪,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他一个当兵的,天天不着家,我们不嫌弃他就不错了。”
“你听大娘的,去见见,不喜欢,我们再换。”
“不是我自夸,我侄子王路真不错,在西疆给大领导当警卫员,有前途着呢。”
“咱去见一见,不亏。”
袁麦苏听到了熟悉的字眼,“大娘,您说您侄子在哪里当兵?”
“西疆边防军团,怎么了?”苗大娘不明白袁麦苏为什么这么激动。
袁麦苏脑海中闪过某个男人——穿着军装,禁欲又性感的样子,笑了,
“大娘,我去。”
苗大娘虽然不知道袁麦苏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,她乐见其成。
“哎,好,我让东子去跟王路说一声。”
苗大娘欢喜地走了,袁麦苏也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觉。
不知道王路认不认识谢丞?
翌日,袁麦苏匆忙吃完饭,谢绝了想要帮忙带袁华的苗大娘,带着孩子赶往县城。
等袁麦苏满头大汗出现在国营饭店门口时,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已经等在门口。
袁麦苏缓了缓气息,牵着袁华走上前,大大方方地打招呼。
“你好,请问是王路同志吗?我是袁麦苏。”
王路是迫于姑姑和父亲的压力,不得不走一趟。
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想得?
不管那个女人再有能力,再优秀,也是结过婚,生过孩子的人。
让他一个年少有为的大好青年娶一个二婚女?
他们怎么想得?
正当王路等到有些烦躁,准备走人时,他听见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。
王路循着声音望去,
他发现对面立着一个娇小貌美的女子,看呆了。
王路迟迟没有回答,袁麦苏以为她认错了人。
正想着进国营饭店为袁华点上吃的,边吃边等。
王路终于回神了,“我是王路。”
两人在国营饭店落座后,王路非常殷勤地询问袁华的喜好,点好饭菜。
袁麦苏怕出现不必要的误会,表达了自己的态度。
“抱歉,麻烦你走这一趟。”
“不麻烦,”王路摆摆手,不敢看袁麦苏,“我有时间。”
袁麦苏沉吟片刻,还是决定直接说明白,“我有丈夫,目前没有换一个的打算。”
王路没想到袁麦苏会拒绝的这么直白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袁麦苏发现王路有些手足无措,主动缓解尴尬,“我听苗大娘说,你在西疆给大领导当警卫员?”
“嗯,我们团长很厉害。”短短几句话的时间,王路一个铁骨铮铮地汉子愣是冒出一身冷汗。
袁麦苏装作好奇道:“我儿子非常崇拜军人,您能详细说说吗?”
她带着袁华就是用来当挡箭牌,方便打探消息。
干坐着也不自在,团长的事情在军营里不是什么机密,既然袁麦苏想知道,他说说也无妨。
“我们团长曾经掩护科学家回国,立了军功,前不久的对外战争上,将阿三打回了老巢,再次立功升为团长。”
袁麦苏心想,参与掩护行动的不止谢丞一个,王路的团长不一定就是谢丞。
王路:“我们团长为了救我们,重伤不愈,两个月前刚刚痊愈。”
这伤可够重的,大半年才好。
袁麦苏旁敲侧击道:“你们团长多大了?”
说起谢丞,王路与有荣焉,特骄傲地说:“26岁了。”
袁麦苏真的惊讶了,不吝赞美道:“你们团长年少有为,一定不少人给他介绍对象。”
她说的是场面话,正准备进入主题,打探谢丞的消息。
只听王路轻叹口气,惋惜道:“我们团长虽然没结婚,但是有老婆孩子。”
想到团长日渐消沉,一天比一天沉郁的样子,王路就愤愤不平,
“过年时,我们团长伤没好,顶撞老团长,拼着挨处分也要去找那个女人和孩子。”
“结果,那个女人偷偷下乡去了,人不但没找到,团长回来伤势加重又病倒了,气得我们老团长和赵政委破口大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