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;动作顿了顿,他微微弯腰,仔细将那句话又看一遍,笑了下,抬手揭下便签纸。
岑稚正坐在沙发上给五折系着牵引绳,头顶落下片阴影,她仰起脸。
谢逢周趴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,低头瞧她,眼里有明显的笑意。
“我不在家,你很想我吗?”
岑稚收回视线:“不想。”
谢逢周慢吞吞地拖长尾音哦了声,忽然抬起手,两根手指夹着张便签纸在她跟前一晃:“那这是什么?”
不等岑稚看清,他把纸张翻个面,挑着眉梢字正腔圆地念:“谢逢周,玫瑰的花期要过了,你怎么还没回来,我好想你啊——这是谁写的?”
“……”岑稚沉默地瞅着他,“请不要给自己加词好吗。”
她明明只写了前两句话。
谢逢周很坦然地嗯了声,站直身子,将便签纸折了两折:“我这人从小就想象力丰富,擅长补充句意。”
说简单点。
就是喜欢脑补。
岑稚笑起来,继续给五折系完牵引绳,头也不抬地道:“谢逢周,我决定把九十九换成九百九十九了。”
这话说得没头没尾,谢逢周没听太懂,顺着问了句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以后还有那么长时间。”岑稚从沙发上站起来,转身朝向他,弯起眼睛,语调很轻也很甜,“九十九朵玫瑰对公主来说,还是有点太少啦。”
“……”
什么鬼的公主。
你是不是在骂我。
各种弹幕在脑子里刷了满屏,谢逢周拎着可乐罐的手指捏紧,喉结缓慢地往下滑了下,最后开口却是。
“再哄哄我。”
岑稚一愣:“嗯?”
谢逢周用拿着便签纸的那只手把她拉到身前,没有抱她,只是俯下身,额发抵着她右肩膀,毛绒绒的发顶像狗勾一样柔软,挠着她颈侧皮肤。
五折就蹲在两人脚边,尾巴好好地收在地上,岑稚却有那么一会儿,感觉全世界的小狗尾巴都在摇晃。
“……岑稚。”
跟前的人轻轻蹭了蹭她颈窝,声音放得很低,带着甘拜下风的投降。
“你把刚刚那句话重复一遍。”
“再哄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