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星期美术展结束,经纪人让我回翡冷翠。”
她仔细盯着男人的情绪变动,“如果你开口,我会考虑留在汀宜。”
程凇眼皮也不抬一下,答得游刃有余:“那你经纪人要骂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叶辛楚像是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刺到,唇瓣紧抿,脸色不太好看。
岑稚藏在后座阴影里,低头玩消消乐,将自己的存在感无限缩小化。
她感知力很敏锐,所以能察觉到气氛比起刚才的沉默尴尬,此时要多出一些针尖对麦芒的紧绷。
但不论哪种,她都是个局外人。
好在很快到了花半里。
岑稚关上手机,下车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和两人说再见,主驾的窗玻璃降下来,程凇从储物格里拎出什么东西,越过车窗递出来。
一个纸袋挂在他屈起的指骨上。
岑稚接过来,打开看一眼。
愣住。
袋里装着她没吃完的小蛋糕。
程凇手肘搭上窗沿,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,问:“辞职了?”
岑稚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,沉默一会儿,轻轻地点了下头。
破旧路灯洒下廉价的米白灯光,将她纤瘦单薄的身板整个笼罩进去。
昂贵的礼服裙和绑带高跟鞋让她与周围落破又嘈杂的景象格格不入。
小姑娘拎着纸袋,脑袋耷拉着,垂眼看向地面,没和他对视。
从小到大。
她每次觉得委屈都会这样。
程凇瞧她片刻,再次开口。声音低低的,有些不走心的倦懒,像在哄人。
“被欺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