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,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发酸。
她吸了吸鼻子,将眼泪水重新憋回去。
谢容景这个出事不告诉她的大猪蹄子。
她绝不要在他面前哭。
绝不!
大猪蹄子亲亲她的眼角:“没有。”
-“可是……”
-“没有可是,大小姐。”
他说得格外笃定。
完全看不出是一个骗子。
……
从那往后又过了三个月。
两人的生活重新回归正轨,除了她融合了万魔令、以及能偶尔通过水镜和小伙伴们聊天外,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很正常。
宛如一条偏移的线再次被纠正回原来的路径。
窗外雪花大片大片落下,仿佛能掩埋所有的不安。
那么。
雪化了以后呢?
……
所有的祥和,终止在一个月光明媚的晴天。
穗穗起床时,照例会检查一下身旁人的身体——这是她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,一般都是实心,不会有什么大问题。
可今天,她摸了个空。
睡意瞬间烟消云散,穗穗猛地睁大眼睛。
谢容景好好地躺在她的身边,双眼微微阖着。
他左边的半只肩膀空空荡荡,虽能看见手臂,摸起来却是虚幻的投影。
一滴眼泪猝不及防落在大反派脸上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……”穗穗哭了:“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?……你告诉我好不好。”
大反派缓缓睁开眼睛。
一定不是错觉,他看起来很虚弱。
谢容景眨眨眼,伸手拭去她的眼泪。
“大小姐做噩梦了么?”
他温声哄她,像在安抚什么小动物:“别怕,接着睡吧。”
“谢容景!”
穗穗边哭边凶巴巴:“别来这套,你最好说清楚。”
谢容景好脾气地笑笑,将左边的手举起,还用它捏捏大小姐的脸:
“你看,这不是在吗?”
穗穗看着这只时隐时现的爪子,很想在上面狠狠咬上一口。
谢容景从小就是这样,受了再严重的伤都一声不吱,像是感觉不到疼。
三百多年过去仍旧是那个老样子,而且竟还变本加厉。
他……
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?
穗穗紧紧地抱着他。
“这不是一般的伤对不对?”
“怎么弄成这样的……”
谢容景敛着眼,默默地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。
大小姐一直在流眼泪。
那些液体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,将他的心也烫得生疼。
他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按在床上亲她。
“别哭。”
谢容景柔声在她的唇角边低语。
“那些厨子,我教了三年。”
他的声音轻轻的,像是九万里高空之上掠过的云。
“他们应该能够做出合大小姐口味的食物,若是无聊的话,房间里有水镜可以联系沧澜城。”
“魔宫的地下二层,是座新建的藏书阁,里面有很多话本。”
“有万魔令的话,魔将们日后也能供大小姐差遣。”
“……”
他在说什么啊?
穗穗不哭了,用力地咬他的嘴。
空气里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气,混合着一种有点甜腻的香,熏得她整个人晕晕乎乎,脑仁生疼。
“嗯,我还有魔血。”
谢容景笑得非常宠溺,指尖抹去她唇上的血迹。
“这个也会留给你,大小姐。”
穗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,她盯着大反派那张漂亮到不像话的脸,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哽咽。
-“你现在是在做什么,交待后事吗?”
-“……好像是呢。”
……
原来是这样啊。
穗穗红着眼睛,看着身旁的人一点点变为虚幻的剪影。
在这周目里,虽偏离了一点情节,但是没有偏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