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定的实力,加之他本就是学府的弟子,轻而易举避开了所有人,站在那座熟悉的竹楼前。
魔兔正寂寞地啃着草地。
以前主人每天都有很多时间陪它玩,还会经常搞鼓各种奇怪的花花草草。
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主人每天不是修炼就是背书,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开过竹楼,也几乎不见任何人,只有同为医修的何芷青才能和她说上几句话。
何芷青是看着童双长大的,这小姑娘颇有天赋,医书药理一看便通,就是爱玩闹了些……而如今,她可以安静地坐在书案前学一整天。
何芷青不骂人的时候还算和蔼,劝慰道:“双双,修行并非一蹴而成。”
童双摇摇头:“何医修,这个地方我不太懂,为什么蓝银花的根和紫苏藤的叶——”
两人停下谈话,对视一眼。
外面好像有客人。
谢容景抱着虞穗穗,轻轻叩了三下门。
“穗穗好像生病了。”
他嗓音平缓,带着一贯柔和的笑意,连措辞也是礼貌的。
“可以请你们帮她看看吗?”
童双:……
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嘴。
她不想见人,人们也理解的没有来打扰她,因此,她还不知道虞师姐逝去的噩耗。
……但她现在知道了。
作为一名优秀的小医修,童双一眼便看出——谢容景抱着的,分明是一具尸体。
“虞师姐!”她抖着嘴唇:“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何芷青是明白前因后果的,她一把拽住童双,捏她的手给她使眼色。
谢容景嘴角的笑凝固下来。
“难道穗穗病得很严重?”
他忧心忡忡:“她最近饭也不好好吃,还……”
还不怎么理我。
何芷青镇定道:“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?”
“有的。”谢容景认真地回想。
“穗穗现在很畏寒,一定要我一直抱着她。”
说到这里,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一会不抱她,她就会觉得很冷很冷。”
两位医修:“……”
童双反应过来,憋着眼泪谨慎地问道:“谢师兄……虞师姐她,她会和你说话吗?”
“最近都很少。”
谢容景失落地摇摇头。
“但是……偶尔会呢。”
他眼底划过一抹亮光,睫毛上下飘忽,不自觉地扬起嘴角。
“穗穗刚刚就和我说话了。”
谢容景高兴道:“她说她想回去魔界。”
两位医修:……
这附近根本就没有灵魂的气息。
她们再次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何芷青开口道:“……来都来了,拿份药方再走吧。”
说着,她递过去两张纸。
何芷青:“一份是你的,一份是穗穗的。”
谢容景疑惑:“为什么还有我的?”
?你说为什么!
都这个样子了,你不吃药谁吃药?
当然,为了不刺激到病人,何芷青是不会说这些的,她用这辈子最和善的语气解释道:
“你也看出来了,穗穗现在身体不好,所以你也要防范于未然,若是你再生了什么病,谁来照顾穗穗。”
嗯,确实是这个道理。
谢容景客客气气道了谢,抱着怀中的少女与学府告别。
……
“何医修……”
童双这才边哭变问:“你给他们开的是什么药呀。”
“安神静心的。”
何芷青幽幽叹气:“给那姓谢的小子,也不知有没有用。”
“那给虞师姐的呢?”
何芷青:“……防止身体腐烂的。”
“……”
*
回到魔界的路上,谢容景抱着大小姐划了小船,看了星星,还数了月亮。
虞穗穗还活着的时候,两人站在一起时便像是自带看不见的结界,很少有人能融入他们之间,而现在她死掉了,那种若有似无的微妙气场却并未消散。
谢容景眼里完全看不见小玉香这个跟班,他半阖着眼躺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上,怀里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