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的脸庞。
她更多的继承了贺家家主的长相,有几分偏向中性的少年气,不是什么五官精致的大美人,只能算清秀耐看。
秦晚一步步走上前,余光瞟到衣摆上的毛边,顿时耳根微红。
身旁的一切都太精致了,连牵着独角兽的缰绳也是金光闪闪的。
相比之下,她就像是一只灰扑扑的丑小鸭。
她求助似地望向四周,被虞穗穗帮过两次后,这已然成了秦晚的本能反应——遇事不决便要找师姐。
可惜虞师姐早已不在学府,她没了可以依靠的人,只能硬着头皮踏上轿辇。
比起她的惴惴不安,贺家家主则要淡定的多。
男人的视线平静地扫过秦晚,缓缓开口:
“你日后是想继续练剑,还是想学我贺家的刀法?”
秦晚一愣,才知道对方是在和她说话。
“练剑……”
“也好。”贺朝微微颔首:“等回去后,我便让人带你去挑一把好剑。”
秦晚心中的喜悦更甚,可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适感。
她能感觉到,贺家对她似乎并没那么亲近。
若是从前,她定不会在意、也不敢在意这一点点的细节。
可现在,她偏偏轻声问道:
“我当年为何会与您分离……您能告诉我吗?”
“小姐。”身旁侍立的老管家不悦地皱眉:“不该问的,莫要多言。”
“无妨。”
贺朝抬手筑起一道隔音墙:“于老,你告诉她。”
秦晚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,她早晚会知道,贺家家主也没想要隐瞒。
随着于管家的讲解,秦晚逐渐恍然。
她并不是贺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,而是贺朝与一位歌女的私生女。
两人本就是露水情缘,并无几分真情实意,歌女留下秦晚,也完全是出于鬼迷心窍——认为凭借孩子,能一步登天当上贺家夫人。
很显然,她失败了。
贺朝能当上贺家家主,自是不会将这种伎俩放在眼里,他给了歌女一大笔灵石,半是打发,半是威胁的将她送离沧澜城。
而歌女也没有想养着秦晚的打算,她跟着贺朝也曾吃香喝辣过,根本不愿带着一个小拖油瓶过日子。
于是,她便将不到一岁的秦晚丢弃一座小镇上。
许是为了让自己心安,她在小被子里塞了一百块灵石,若是有人愿意养这个孩子,便当是给他们的报酬。
“……”
秦晚咬着嘴唇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她知道那一百块灵石的下落。
不多不少,就在她的枕边整整齐齐放着。
几年前,她的养母生了一场重病,家里人劝了数次,养母都未透露灵石在何处。
“这钱说什么都不能动。”养母说:“这是晚晚亲爹娘留下的,以后还要给晚晚当嫁妆。”
直到秦晚去学府修行,养母才严肃地将灵石交给她,嘱咐她该花就花,想买什么便买,不要节省。
养母一辈子没出过小镇,她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,一百块灵石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……
秦晚的十指在衣袍下攥紧成拳,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不似哽咽。
“您……您是怎么知道的?”
秦晚的养父母一直对她视若己出,从未在外宣扬过她的身世。
旁人连她是领养的都不知道,更不要说——知道她被捡到时,身上还带着一百块灵石。
见她泫然欲泣,于管家思忖片刻,沉声道:
“小姐,家主他什么都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您从小长到大的十几年,家主都看在眼里。”
于管家欣慰道:“家主很满意您的表现,从今往后,您就是堂堂正正的贺家大小姐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隐藏很好的傲慢。
好像告诉秦晚这些,她会感激不尽,会谢主隆恩。
秦晚猛地抬头,双眼通红地看着贺家家主。
“都看在眼里……”
秦晚轻笑一声:“你是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