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君泽好声好气的与客人讲道理:“这位兄台,你这样做是不对的,做人呢要懂得知荣明耻,不能尽想着自己的私欲。”
“牡丹姑娘并不喜欢你,故而你不能强迫于她。”
“臭小子哪儿那么多废话!一股子文人的迂腐味儿,滚一边去吧!”
客人一把推开梁君泽,呃,没推动。
顾欣欣闷笑,拉着梁君泽飞快出了房间,一边找了个角落让梁君泽乖乖站那儿别动,一边大喊道:“来人呀,快来人呀!光天化日之下客人恬不知耻的要非礼楼里的淸倌儿!”
客人脸一黑,恨不得即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巴。
顾欣欣倒是喊的起劲儿,她继续嚷嚷:“妈妈,妈妈快救命啊!你的牡丹贞洁不保啊呜呜呜,差点就要被客人占了便宜呀呜呜呜……”
妈妈闻讯赶来,身后跟着十几个春香楼的打手,她气势汹汹道:“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来我春香楼闹事儿?!”
客人见人多了顿时打起了退堂鼓,心中那龌龊的心思散了个干净,他眼珠子转了转,装作若无其事的掩在人群里,想趁机溜走。
这时妈妈刚好带着一众打手走来,顾欣欣立即指着客人还未走远的背影道:“妈妈,就是他想非礼我!要不是、要不是牡丹好运气逃了出来,说不定刚刚就被他、被他呜呜呜……”
顾欣欣掩面而泣,她泪水狂飙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,一看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。
老鸨面色阴沉的看向僵住的客人,恶狠狠道:“给我打!狠狠地打!一定要给我打到皮开肉绽,否则不准停手!”
“别把人弄死了,留口气就成,到时候丢到柴房去关他个几天,看他还有没有那个胆子敢欺负我楼里的姑娘!”
一边说着,老鸨连忙心疼的上前去安慰顾欣欣:“哎呦我的牡丹啊快别哭了,你看你这小脸都哭花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啊,妈妈帮你出气。”
老鸨轻轻抱住顾欣欣柔声哄着,顾欣欣打了个哭嗝,慢慢将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,她哽咽道:“妈妈,牡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!两次三番被客人惦记,
说不定哪天妈妈一个没留神牡丹就没了清白啊!呜呜呜,牡丹不活了!做人怎么这么难啊!”
“呸呸呸,说什么胡话呢!好孩子快别哭了啊,别想这些有的没的,妈妈啊一定会好好护着你的!”
“赶明个儿妈妈给你安排个粗使婆子使唤,粗使婆子手脚麻利,又扛打,到时候你有什么事儿吩咐她上,她若是解决不了啊你再来找妈妈。”
老鸨拍拍顾欣欣的背,一脸慈祥道。
“好,谢谢妈妈。”顾欣欣抹了把眼泪,颤颤巍巍的站直了身子,许是还没缓过来,肩膀仍旧一抖一抖的。
妈妈看着心疼坏了。
她的摇钱树哟,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才好。
春香楼就是这样,互相做戏,互相利用,根本没什么真情可言,顾欣欣早就习惯了。
如今她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,她成长了很多,也拥有了一些技能,懂得为自己谋好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