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时一刻,夜炎辞准时侯在祁云初的房门前。
他如往常那般在回廊里练着拳法,一招一式,出手凌厉。
辰时三刻,夜炎辞见屋内没有动静,猜想着小姐应该还没起床,就离开了门前片刻,在自己的屋里迅速沐浴了一番。
巳时一刻,收拾干净的夜炎辞又回到了祁云初门边侯着,他站的端正,等的认真。
巳时二刻(10点),夜炎辞看着仍旧紧闭的房门蹙起了眉毛,他侧耳细听,屋内安安静静,没有任何声响。
小姐怎的还未起来?
“扣扣扣。”
“小姐,该起床了。”看了眼外头阳光明媚的天色,夜炎辞又耐着性子敲了敲门。
屋内还是毫无动静。
“小姐?小姐?”他试探性的唤了两声,见还是无人回应,夜炎辞最后道:“小姐可是身子不适?我推门进来了啊。”
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夜炎辞静默几秒,推开了房门。
视线直直看向床榻的方向,那里被褥凌乱,空无一人。
他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,遂疑惑的走近床榻。
在被单上的一抹血污上盯了许久,夜炎辞神色自若的伸手摸了摸祁云初的被窝。
凉的,人已经不在好一会儿了。
夜炎辞镇定转身,大步流星的走到府门前问守门的小厮:“你可有看到小姐?她是何时出的门?”
小厮看了高大的夜炎辞一眼,回了句:“小姐卯时三刻就出门了。”
卯时三刻,就是比夜炎辞提早一刻钟出的门。
夜炎辞是晚一刻钟到的祁云初门前,二人刚好错过。
平日里小姐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床的,今个儿起的这般早,又联想到被单上的血迹,夜炎辞有些担忧起来。
难不成小姐生病了?是什么病让她吐血了?
她一大早独自出了府,究竟为何?难不成她是患了什么绝症想故意避开我的么?
她应当是去医馆了,想到自家小姐惨白着一张脸孤零零一人去医馆求医的画面,夜炎辞内心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大小姐该受了多大的苦啊!
他开始在心里责怪起自己来,若是自己平日里能多观察观察小姐,早点发现她的异样,她也不至于独自一人承受这么多。
得知了祁云初的去向,夜炎辞片刻不耽搁,直奔向皇城中有名的医馆。
小姐这么晚还未归来,想必病的极重。
莫不是病入膏肓到就连大夫也束手无策的地步?
夜炎辞心中一紧,不敢深想。
小姐还这么年轻,她一定能活到长命百岁的,一定能!
想到这,夜炎辞加快了步伐,很快便到了皇城里有名的医馆,打探一番,见小姐不在这儿,就又一个医馆一个医馆的去打听。
路上遇见一处围观了许多老百姓的地方,那条街上人很多,没什么热闹看的,就三三两两的平民百姓围在一块儿闲聊。
夜炎辞没做他想,继续在皇城中的医馆里进进出出。
可打听了一圈儿都没打听到自家小姐的踪迹,他疑惑不已,再次绕过那条人多的街道,瞥见有几个官差还在那儿走来走去的,疑惑更甚。
耳边传来周遭百姓的议论声:
“大概是辰时一刻吧,那个漂亮的姑娘就这么被两个人给敲晕掳走了。”
“不是吧,在咱们京城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行凶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听人说一个瘦高瘦高的,还有一个稍矮些,有点壮实,二人青天白日的脸上蒙着黑巾,无人能窥探得到他们是何模样。”
有人唏嘘一声:“唉,倒是可惜了那貌美的姑娘,也不知是谁家女儿,作孽哦。”
“也不知道人这会儿是否还活着,咋就得罪了别人呢?这是什么大仇大怨啊要当街将人掳走。”
“说不定是受了谁的指使呢!”
“害,有道理。”
“总之啊,那姑娘被掳去不知会遭受什么,可怜呐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