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殿下,应天府府库中的钱粮以及交给粮食储备司和大明钱庄了。”
阮思元站出来,直接推脱掉,开什么玩笑,朝廷都要撤销当地官员的钱粮调动大权了,他应天府怎么可能还会拿钱出来,一分都没有。
“你们不是在反对新政嘛?”
朱慈烺闻言,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思元,这群家伙,一方面再反对新政,另一方面又拿着新政来做挡箭牌。
“殿下,我们是不支持朝廷如此违背祖制的新政,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江南的官员都是违抗朝廷旨意的乱臣贼子,所以反对新政归反对新政,起初我们也都配合新政执行,只是后来实在是执行不下去,从南京发文下去各地,一层层的,都遭到了各地官员的反对,违背祖制是其一,其二就是一旦新政全面执行起来,必定会让江南大乱,根本无法管理。”
阮思元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,无论如何都要把无法解决的难题抛给这个太子,让太子知难而退,他不相信这个太子有能力解决这一切问题,而且这话说的也是极有水平,既反对了新政也让太子无话可说,更加无法以此来给他安上抗旨的罪名。
不是他南京不配合,而是其他地方官员大力反对,所以江南执行不下去,那你太子怎么办,根本就无法给南京的官员安罪名,要不你把全江南反对的官员都安上罪名把,这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朱慈吗眼睛一眯,心想这阮思元说话水平也可以啊,不比杨怀仁差多少,果然自古以来能当上大官的,能力不重要,重要的是做人,说话,有时候说的好听,比埋头苦干可要漂亮多了。
对方这话说的,很明显的就是在反对朝廷新政,但是却让你无法发作,直接噎的你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但是朱慈烺明显就不想在这些问题上,跟这些人扯淡,但凡任何改革,都不是靠讲道理推进的,靠的都是武力推进,现代的那些顶级强国,为何能发展起来,前期的大改革,你以为是讲道理讲出来的吗,那是打仗打出来的。
所以,他不会多在这些问题上跟他们扯道理,他来南京的目的也不是跟这些人讲道理的。
“既然如此,那么户部派来的主管南京粮食储备司,大明钱庄的人是谁?”
朱慈烺没有跟对方多说新政的人,而是看向人群中,找着少数的几个支持自己的人。
“殿下,这两个人不知道去哪里,臣派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,请殿下恕罪。”
阮思元没想到太子居然没有在新政方面多说什么,好像漠不关心一样,反而对剿私盐更在意多一点。
他们这伙人本来就是打算跟殿下来一场新政的言语较量的,没想到殿下却根本就不在乎新政问题。
而这两个户部主事,他根本就没有派人去通知,其一是这两人,包括税务使孟兆祥,已经被全南京官僚给排挤了,其二,是因为在他的想法中,今日是要跟殿下辩论的,这两个京城来的户部主事到时候,肯定是站在殿下这边的,所以不到场最好,省的捣乱。
“孟兆祥呢?”
朱慈烺找了一圈,发现税务使孟兆祥也没在这里,心中不由疑惑起来,不会他的人,全都莫名其妙消失了把。
“回禀殿下,孟兆祥去周边各村镇考察,核实田亩人丁去了。”
阮思元又道。
“那这剿私盐贩子的钱,就让本宫来出把。”
朱慈烺说着,看向杨怀仁,继续道:“你立刻带着缉私营去缉拿私盐贩子,看看这些私盐贩子到底有何本事,居然可以让朝廷怎么剿都剿不干净,中午回来给本宫答复,然后抱一个预算给上来。”
“臣领旨。”
杨怀仁忧郁了一下,最终还是领旨,然后走了出去,他实在是没想到,这个殿下说话办事毫无章法,想一出是一出,而且感觉很好糊弄的样子,既然如此,那中午回来虽然敷衍一下就行了。
众人也都是没想到,太子召集大家过来,居然是这么个结果,激烈的讨论新政,辩论新政弊端,这些都没有。
大家都没想到,太子召集大家过来,只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,然后被噎的说不出来,居然就不了了之了,最后居然对剿私盐贩子反而有兴趣一点,太子这人真是见面不如闻名,太嫩了,传闻中传的太子多狠多狠,没想到一见面,一交锋,却是个如此平庸之人。
看来太子应该是陛下的背锅侠了,十岁就能给你监国,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众人心中都是不断的摇头,看着太子的眼神,突然多了一丝怜悯,这个年轻太子,注定是要背上这千古骂名了,这要是在平常人家,他就还是个孩子啊。
在场的众人,也就钱谦益知道殿下在打别的注意,只是他也还猜到而已,他知道殿下这次下江南是打算来个大清理,但是怎么个清理法,他是不知道的。
而且,殿下怎么可能这么软弱,殿下在京城可是实打实的掌权,政权,军权,现在绝对是装的!
常延龄也是不断的偷瞄着坐在台阶上方的太子殿下,现在的殿下跟之前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