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前方抵达沧州。”
前方飞奔而来一士兵禀报。
一万五千多人的大军,连夜奔驰了一夜,此刻已经是第二日中午,烈阳高照,朱慈烺已经是满头大汉,也是身心疲惫。
他转头一看,也是发现卢象升祖宽两人脸上也是尽显疲惫,杨再兴,张怀宾等人到还好,朱慈烺也是不得不感叹他们体力太好了。
“全军在沧州城外休息。”
朱慈烺传令下去,不打算进城,就在外面小树林中歇息一下行了,而且城外不远处有一条小河,也好给战马喝水。
朱慈烺坐在一棵大树下,拿出水壶想要喝水,却发现早就已经和光了,就让张怀宾去城内打水。
“臣沧州知州,沧州卫指挥使,沧州同知率领沧州一众官员,参见太子殿下!”
朱慈烺刚坐下没多久,沧州紧闭的城门就立刻打开,从里面走出一群人跑了过来。
“行了,不用多礼,去给军给补给一下水,干粮之类的。”
朱慈烺摆摆手,然后就靠着大树闭上了眼睛。
渣渣渣……!
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,很有夏天的感觉,不过他此刻却是心烦意乱,也不知道清军的动向如何了。
一个时辰之后,一斥候带着军报飞奔过来。
“禀报殿下,清军洗劫完堰头镇,已经朝着历城进发!”
朱慈烺睁开眼睛,朝着卢象升招招手。
“殿下。”
卢象升拿着水壶走了过来,朱慈烺指了指军报,卢象升拿过军报一看,就脸色一变。
“殿下,恐怕我们是赶不及了,济南恐怕是救不下了。”
卢象升面色难看的,沉思一会,又道:“从这里赶往济南,就算没日没夜的赶路,也需要两天时间才能抵达济南。”
“我们只能想办法在清军洗劫济南之后,重创清军,然后再想办法一举围歼。”
朱慈烺看了卢象升一眼,他自然知道这一点,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“你觉得济南不足五千人,能守城多久?”
卢象升听到这话,微微一愣,沉思了一会,就道:“回殿下,济南府城墙高耸,坚固非常,虽然守军只有不到五千人,但是拼死坚守的话,几个时辰还是可以的。”
其实,能挡住清军攻城几个时辰已经很久了,很多城池面对清军,可以说是一攻就破,那些守军一点战斗力都没有,更是被清军给吓破了胆。
朱慈烺叹了口气,看来济南还是免不了被清军屠城的命运嘛?
应该还有机会!
……
临清。
刘泽清的豪宅内,此刻的他正一边听着伶人唱着黄梅调:十八相送,一边吃着冰镇西瓜,两边两个侍女正拿着扇子扇着风,好不快活。
“大人,殿下的旨意。”
没过一会,亲卫走了进来,拿着一本册子,说道:“殿下答应了我们的要求,但殿下的意思是,等大人出兵支援济南,等跟殿下的大军会和之后,自然会给大人银两和粮草。”
“您看……”
亲卫见刘泽清没有说话,就试探性的问着,不过却被刘泽清给打断了。
刘泽清一边吃着手中的西瓜,一边若无其事的看着正在唱曲的伶人,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,让旁边的亲卫捉摸不透。
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直到他手中的西瓜吃完之后,刘泽清才让伶人侍女下去,擦了擦手,笑道:“你觉得,等我跟殿下会和之后,殿下会不会找我麻烦?”
“这……”
亲卫一听这话,顿时语塞,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不过一想到自个的钱途,跟前途都要靠着对方,就硬着头皮回道:“应该不会把,毕竟太子殿下乃是监国皇太子,一言九鼎,君无戏言,当众反悔,还要治大人罪,会有损殿下威严和威信。”
“呵呵。”
刘泽清听到这话,立刻就笑了起来,说道:“太子在京城内杀了这么多高官,凭殿下十岁就能全权监国,还亲自领军出战的个性,跟皇帝完全相反,这明摆着,咱们是在找借口要钱要粮,殿下却答应的这么爽快,还要等会和之后再给,这里面一定有诈。”
“大人果然英明无比,那大人打算怎么办?”
旁边的亲卫拍了一记马屁。
“你去,你带着一万大军去济南,跟殿下会和之后,看他给不给钱粮。”
刘泽清眼中闪过睿智的神色,眯着眼睛,道:“如果殿下问起来,我为何没有亲自领军前去,你就说,我大病,下不了床。”
“大人高招啊。”
亲卫闻言仔细琢磨一会,就竖起大拇指,道:“这样一来,殿下便会骑虎难下,给钱粮的话已经说出去了,而我军也确实去济南了,而总兵大人你却卧病在床,就算殿下要找大人你的麻烦,也没办法,高!”
“哈哈。”
刘泽清很享受他自己居然如此睿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