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金花他这么,终于放心了。
“宝财,我说实话,其实那钱就是我拿的。宝财,原来一直都在担心我的死活。”
张宝财的眼睛立即眯了眯,充满了危险的气息。
他快步走到范金花面前,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我一猜就是你,臭女人,居然敢偷老子的钱,你找死!”
他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范金花的脸上,把范金花打的摔倒在地上,嘴角破了,流出了血。
范金花没想到他居然是在诈自己,后悔自己说了实话。
“宝财,你不拿钱给我看病,我只能自己找。”
“老子的钱是你想拿就能拿的吗?老子给你你就花,老子不给,你敢偷拿,老子剁了你的手。”
范金花吓坏了,惊恐地看着如同恶魔一般的张宝财,使劲地往后挪着身子。
“张宝财,你不要乱来。”
张宝财笑了笑,走过去,往范金花身上狠狠踢了几下。
范金花咬着牙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她在张家也是受够了气。
抱住张宝财的腿,把他摔在了地上,然后趁机夺路而逃。
可是,到了外面以后,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她娘她嫂子都嫌弃她生病,连门都不让她进,如果再回到张家,张宝财势必会打的更凶。
这时候,她又想起了林家,想起林正宗,想起那三个孩子。
她没有听到林正宗再娶的消息,林母和林正宗会不会看在三个孩子的面上,重新接纳她,让她回到林家。
她已经走投无路,林家是她最后的希望。
为了防止张家那四父子追上来,她选择走小路,从田地里走去下河村。
天快黑了,她终于来到了林家大门外。
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,林家大门外贴着喜庆的春联,透过开着的大门,她能看到屋子里面亮着煤油灯。
屋门上挂着用编织袋做成的门帘,里面的一家人应该正在吃饭吧。
她在门口巴望了一会儿,脚步沉重的如同灌了铅,不知道该怎么走进去。
从前的她不知道这是一块能让她好好生活的宝地,非要作天作地,到头来做到一无所有。
他又看向自己原来的屋子,里面也有亮光。
她怎么就忘记了,在她离开之前,他们二房就是分了家的。
于是,她悄悄走了进去,进到屋里,只有金蛋儿一个人在屋里。
屋子里的煤油灯光线不是太好,金蛋儿看了她好几秒,也没有认出来。
因为现在的她和以前相差太大了。
脸颊深陷,皮肤蜡黄,金蛋儿还以为看到了奶奶辈的女人。
范金花道:“金蛋儿,你怎么自己在这儿,你有没有吃饭?”
金蛋儿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是他娘。
“娘,我吃过了。奶奶说,过年了,让都在她房里吃饭,我先吃完了,就回来了。”
她捏了捏儿子的小脸,倒是没瘦,比她走的时候肉还多了一点。
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,两三个月没回来,恍如隔世一般。
金蛋儿道:“娘,你回来了,我去告诉爹。”
他赶紧跑出去了,不大会儿,林正宗和林母就来了。
林正宗面色铁青,拉住她就往外扯。
“你回来干什么?这里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,赶快滚出去!”
“正宗,你听我说。我知道我以前错了,我想跟你复婚,我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,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,跟家里人和和睦睦相处,你就让我留下来吧。”
林正宗冷笑一声:“范金花,你还真以为我这里是废品回收站,你想回来就能回来?我不需要你,就是打光棍,也不用你帮我带孩子。”
林母道:“范金花,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,谁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嫁人了,肯定是那家人对你不好。告诉你,就是你没再嫁人,我们林家也不会再接纳你。”
范金花因为情绪激动和剧烈挣扎,重重咳嗽了两声,吐到了地上两滩血。
林母道,“看吧,她肯定是生病了,没人给她治了就跑来咱们这里。”
屋里的其他人也出来了,三丫六丫对此无动于衷。
范金花却还想指望她们:“三丫,六丫,你们不想娘吗?”
两个丫头齐齐摇摇头,一点都不想。
范金花被林正宗丢到了大门外,林母道:“把大门关上插好吧,别让她再进来。”
范金花有些后悔了,她为什么还要对林家人抱有希望?
她刚才就应该一声不响的把金蛋儿抱出来,卖掉,给自己挣医药费。
她无处可去,走到了一座破屋子里,找了一堆茅草铺在身下,又在身上盖了一些,草草当做暂住的地方。
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,家家该包饺子了。
林正业和安栩栩都没有去老屋那边,一家五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