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旨不遵可是死罪,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,可若是与公鸡拜堂,那还不如杀了她算了。
两世为人,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憋屈,可整个寒王府包括丫鬟,小厮没一个是她的人,要是直接开打,那也属实打不过。
“怎么样?孟小姐可有想清楚了,若是……”
喜婆话刚说到一半,刘公公熟悉的尖锐嗓音已然先至“皇上驾到。”
景元帝一身五爪金龙的龙袍,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人,还有几名官员身着朝服,应该是刚刚下了早朝就赶过来了。
整个大厅瞬间挤满了人,众人纷纷跪地高呼,孟蓝自然不敢例外“参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景元帝一进门就将视线落在了红色嫁衣的女子身上,看着整个寒王府居然无一点喜庆模样,再看到丫鬟怀中抱着的公鸡时,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。
“寒王呢?让他滚出来见朕。”
大丫鬟见皇上龙颜大怒,只好颤颤巍巍开口道“皇上,王爷他身体有恙…”
“放肆。”丫鬟刚一开口,就被景元帝怒斥了回去,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出。
孟蓝心头微微一颤,心情也悠闲自得了起来,景元帝原来是来帮自己撑腰的啊!他这条命,还真没白救。
几个丫鬟面面相觑,相互使了使眼色,就打算往书房去通风报信。
寒王府的人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,不出片刻,夜清绝就来了,只不过是让侍卫搀扶着来的。
孟蓝脸色挂上了一根黑线,这是闹哪出?
“儿臣参见父皇,咳咳咳……”总共就说了六个字,可脸色却异常苍白,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似的。
“寒王这是怎么了?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宰相眉头微微一皱,为此表示十分担忧。
就连景元帝看着最心疼的儿子如今成了这副模样,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。
火气瞬间消失殆尽,有的只是浓浓的心疼,难道他误会了?寒王是真的病了。
可孟蓝却是一脸不可置信,前两天还生龙活虎,吵着闹着要带兵打仗的人突然就病成这样了?绝症还有个缓冲期呢!
和她一样想法的还有另一个人,那就是云倾澈,今日他依旧一身绛紫色锦袍,头发有一个发冠高高束起,五官深邃,轮廓分明,站在那就是令人不可忽视的存在。
一直没开口的他,在看到夜清绝时,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,那邪魅的嘴角扬起了十分放荡不羁的笑。
看得孟蓝一愣一愣的,可她知道,这副俊美不凡的皮囊之下,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。
“寒王病了,那刚好,我的侄女也就是你的王妃,医术十分精湛,不如让她为你整治整治?”
“摄政王说的在理,就让蓝儿为你瞧瞧。”景元帝也不是傻子,关心则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。
清绝不想娶蓝丫头,他怎会不知,可是国师临走时算的卦象却是交代的清清楚楚,蓝丫头与他的儿子之间有着宿世的缘分。
起初他误以为那个孩子是清钰,可国师留下的书卷却偏偏在前不久被他发现了。
国师神机妙算,肯定也是故意为之,景元帝为此只好随意寻个由头为两人赐婚,可清绝明显都不愿,难道还是晚了?都怪他参透的太迟。
“好啊!那就让孟小姐替王爷瞧瞧。”夜清绝松了口,语气却满是讽刺和厌恶。
孟蓝眉头一皱,颇有几分微词,一袭红色拖地,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。
从她一靠近,夜清绝就闻到了她身上就散发着馨香,十分熟悉。
他怎么也不会忘掉的味道,为什么孟蓝身上会有和锦儿一样的味道?
看着怔住失神的男人,孟蓝眼里闪过得意的微笑,还想装蒜?
看你能装到何时?孟蓝把控着夜清绝的脉象,却觉得十分蹊跷。
于是又另外换了一只手,可脉象紊乱,看不出什么,这和以往她把过的任何人的脉象都不一样。
这也使得她来了兴趣,原来是吃了脉象紊乱的药,孟蓝眯着双眸,眸色沉沉,久久没有开口。
“蓝丫头,清绝怎么样了?”
“启禀皇上,王爷脉象虚弱,频率过快,存在血虚,气虚,以及肾虚的迹象。”
可她嘴里的幸灾乐祸和得意怎么可能瞒得住夜清绝,只是他面色不变,就这么看着她胡诌。
可景元帝却是信了,毕竟孟蓝的医术,他是见识过的,“那蓝丫头,那这病可有法子治?”
“当然。”孟蓝一脸平静,笑的耐人寻味。
不知为何,夜清绝看着笑意盈盈的她,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,“既然知晓病因,那就不劳烦孟小姐了,本王自会调理。”
“哎,王爷,你这不是什么大病,千万不要忌讳寻医,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。”
孟蓝一步步逼近,仰着头高高俯视着他,故意说的模棱两可。
夜清绝心中怒意渐涨,她这是什么表情?好像他真的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