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可卿兴冲冲的往邬子墨房里冲,满眼都冒着八卦的精光,“邬大夫,太子怎么样…”,程可卿呼啦啦打开门,便见着宋沛与邬子墨对面坐着。
见程可卿咋咋呼呼跑来,宋沛抬手端茶的手顿了顿,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,“慌慌张张做什么?小心那门槛。”
程可卿也是一惊,不是还要当值几日么,怎么今日就回来了。
“王爷回来了。”程可卿收敛了情绪,脸上挂上浅笑,扭着怀孕近三个月的小腰到宋沛面前。
说实话,腰有点粗了。
程可卿拈起绣帕,抬手往宋沛额上点点擦拭,“王爷是刚刚赶回来么,怎么不慢着点,汗珠都沁下来了。”
宋沛就这么微微仰头让她一点点擦,好像这房里没别人似的。
擦完汗还不算完,程可卿又开始给宋沛捏肩膀,边捏还边说道“王爷这几日定是辛苦得紧,看这胡茬都长了。”
宋沛抬手摸摸下巴,轻声道“我今日休整休整,别捏了,站着怪累的。”
银杏看了一眼邬大夫,默默低下头搅了搅衣角;而那邬大夫也是轻咳一声,眼不知道往哪里放,今日眼前的这个烛台的残蜡好似特别多呢。
“王爷,是不是还没吃早膳呢?”
“嗯”
“银杏,快叫厨房做个银耳汤,金丝饼,哦,别忘了备点绿豆糕给王爷解解暑。”程可卿说着便坐到了宋沛的下首。
“好嘞!”银杏如释重负地跑了出去。
邬子墨烛台都快扣光滑了,见程可卿终于消停,才清清嗓子低声道:“经过这几日医治,太子能恢复个六七成吧。”
能恢复啊,略显失望……
“哇,邬大夫你真真神医呀,普通大夫都说没辙了呢”程可卿当真是佩服邬子墨的医术,看他年纪不大却是个行医的奇才,什么疑难杂症都是手到擒来。
眼见程可卿满眼冒星光,宋沛寒着一张脸睨了她一眼。
程可卿接到这目光立马禁了声,心里纳罕这人怎么如此阴晴不定的,夸奖他的门客还不高兴了。
其实,程可卿很想问的事,好了六七成到底是能举不能啊。
“行房是没问题,不过打点折扣。”邬大夫解开了她的疑惑。
就在宋沛轻咳,程可卿点头之际,邬大夫又发话了“不过太子府近日有个奇事,太子妃有孕了。”
程可卿眼睛瞪得像铜铃,心想怨不得那日太子妃说神思倦怠呢,原来是有了,“这何奇之有啊,邬大夫?”
“奇在太子虽能行人事,但却无肾精”邬子墨轻敲桌子,那日诊出太子妃有孕之时,他也惊了一跳。
按理说这太子就是个不能生育后代的主,怎么太子妃还有了身孕。就在邬子墨纳闷之时,太子妃命人端出几个锦盒,呼啦啦打开全是黄灿灿的金元宝。
邬子墨盯着那金子眼睛都直了,太子妃看他见钱眼开的样子微微放下心便道:“邬大夫,这些金子是给您的诊金。”
邬子墨虽然贪财,但还是有原则的,吞了吞口水,“太子妃客气了,这些实在过于多了。”
“邬大夫,您进府是来给本宫瞧病的,关于太子的病情还请邬大夫莫要多言才好,您收了这钱,本宫放心。”
邬子墨抬头看那太子妃,平日里娴静的面目上竟然生出几分严肃几分狠劲来。合着这钱要是不收,那他也别想走出东宫了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邬子墨也不是那执拗的,“草民是专程来给太子妃诊病的,这几日压根没有瞧见太子,太子妃您怀了太子的骨肉,还请您放宽心,好好养胎。”
太子妃脸上终于露出轻松一点的笑容,淡淡道“有劳了。”
所以,这邬子墨实在不是个好人,前脚刚收了太子妃的金子,后脚在景王府便和盘托出了。
“那这孩子不是太子的?是私通别人怀上的。”
程可卿说着瞧了瞧宋沛,要是她真跟别人私通,那这个景王爷会把她打死的吧…
邬子墨点点头,后又想到什么,连忙说道“王爷王妃可别再宣扬哈,我可是收了闭口费的,就咱三人知道哈。”
程可卿干笑两声,点点头“一定一定!”
不几时银杏便来传饭了,宋沛起身欲走,见程可卿还意犹未尽地看着邬子墨,便沉声问道“你不走?”
“走,走,臣妾要伺候王爷用膳。”程可卿笑盈盈起身,“哎,王爷等等呀…”
知道程可卿身子不便,宋沛是在角门口那棵柳树下等着她的。见她娇笑着从游廊穿过来,她今日难得穿了件藕粉色双绉纱裙,缥缈衣料勾勒这她,虽然肚子渐渐大了点,可还是身姿曼妙,让他看了便移不开眼。
上来挽住他的胳膊,程可卿道:“王爷什么时候得了禁军统领的职。”
“就是三日前,我为主老六为副。”他一边轻拈下她头顶的一片叶子,一边淡声说着。
原本整个京城及皇城的防守护卫的统领是太子。
近日由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