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去救灾,走吧,先回去。”我们背过身去,慢慢下山,回到在山底下的家。
房屋拼接得严丝合缝,一滴水都不会漏下来 ,省去了我们正担心的烦恼。补给足够,即使这场雨再下两三天都没有问题,更何况它根本就下不了那么长时间。这让我们得以放心地在这里居住下去。衬衫和外套什物都放在置物架上晾着,各种武器都被我们搬下来放到大叶藻床上,每个人就穿着一件小背心,李荔从隔间里拿了几个野梨分给我们。这些梨酸甜可口,水分充足,比云南人工种植的还要好吃。
风雨过后,一切恢复平静,波涛起伏的海面上还残存一点风的势力。这场持续两个小时的暴雨把山路破坏,上山的道路到处是小水沟,水带着一些泥土在河流处汇集,流向大海。没有办法,我们只能冒这个险,去探索这个岛。吃了点儿烤土豆后,我们再次踏上前往神龟岛另一处的征程。
顺着下雨时走的那条山路上去,我们终于爬到山顶。山顶是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地,有六棵树,但是分布分散。从山顶往下眺望,可以看到神龟岛的另一边有一片开阔的平原地带,上面也有树,但是更多的是草地,森林和草地划出一道明显的分界线——一片白色的泥地。在那片泥地上,没有树在那里生根,也没有草在那里发芽。晚霞伴随着橙黄的落日渐渐消失在西边的地平线,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明月和皎洁的月光,月亮孤独的身影照应着我们在山顶草地上扎营忙碌的样子。
“营地扎好了,今天晚上凑合一下,在这里住吧。”李荔说,“要加快进度,咱现在不能回去。”我们睡入简陋的帐篷里,结束这一天。
第二天中午,艳阳高照。本可以在昨天看到的草地享受温暖的阳光,但是现在的我们却在半山腰逃命。此等保命之事,且听我娓娓道来:
“起来啦!起来啦!”李荔在营地中大声喊叫,回声响彻这片大洋。我们揉揉眼睛,还是很疲乏,感觉还尚未休息够。睁眼一看,果不其然——月亮还在天上,东半球还处于一片黑暗之中。
“这么晚就起来,为什么啊?”江华很不耐烦地抱怨道。我们也随声附和:“你倒挺精神,我们还困着呢。”李荔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,有点无法辩解。关霖看见他的窘境,来圆场道:“咱不要追究了吧,李荔也是想早点弄清楚这座岛。就不要埋怨他了,毕竟提早把这座岛弄清楚,对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是有利的嘛。”他又转头对李荔说:“李荔,我们大家确实这是还没有休息够,你说像这样也不行啊。要不再给大家休息一个小时吧。”李荔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,给他一个台阶下,他不可能不要:“行吧,你们再休息一个小时,够了吗?”我们几个点点头,他说:“那好,你们去吧,反正我已经睡不着了,我去找点东西来生火。”我们躺回帐篷,又继续进入梦乡。
一个小时后,他又把我们叫醒。这时,天空已经从黑暗转到光明,不能食言,我们没有怨言,吃过早饭后,拿上木棍,跟着他从另一边下山,往那片开阔的平原走去。走了许久,应该从七点走到十点,我们走到昨天看到的森林与平原的交界处。这里之所以会泛白,是因为土地盐碱化非常严重,换成大白话说就是:这片地底下有很多盐矿,导致这片土地太咸了,所以树和草都长不过来。这是一块连绵两三千米的盐碱地,有效地阻止了草与树的相聚。
淌过盐碱地这块泥泞又贫瘠的土地,我们终于又踏上草地。偌大一片草场,但是这里的草长势不好,它们受到盐碱地的距离盐碱地太近,多多少少会受到一点影响,拿来放牧的话,虽然这地儿不是最佳的选择,但好歹能凑合。
“这么大岛,连只动物都没有吗?”张美玲发现端倪。李荔却摆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:“以前待的那座也没有啊。”张美玲回怼道:“能一样吗?以前那座多大,现在这座多大?”他还在嘴硬:“鲁滨逊待的岛比这座大多了,他还不是只遇到了几只动物。”关霖说:“鲁滨逊抓羊羔都抓到手软,你确定吗?”“这事儿有点反常啊。”杨雅韵端详起周围的环境,“总不可能这么大的平原都没有野生动物吧?连只虫子都看不到。”我指着手臂上被蚊子叮的包:“这就是昨天晚上睡山顶的时候我和蚊子激战的痕迹……”“那是什么?”张美玲匆匆打断我的话,指着丛林。我眯起眼睛,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。他们粗略地回头看了一眼,空无一物,耸耸肩道:“没什么啊。你看见啥了?”“不对。”我抬起手来制止,“树丛里有个东西,还在动。好像还是个大家伙,它的动静太大了,只是我们隔得太远了,很难注意。”“快点趴下。”李荔小声喊道,“如果这玩意儿是食肉的怎么办?”我们匍匐在草地上,从远处关注着它。这头庞然大物抬起头,嘶吼一声,他的声音响彻云霄,三公里外听得一清二楚。“是个食肉的,肯定是的。”李荔说道,他的额头流下了两滴细汗,“各位,听指挥,动作轻点,趴着往后退。”我们听从他的指挥,缓缓用手掌推着往后。这只食肉动物好像发现我们了,它的头朝这边看过来,目不转睛。我们被吓得已经忘记如何动弹,它再次嘶吼一声,转身回到丛林——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