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真的给我们惊呆了:太平洋上的大雪、全世界海面结冰、并非南极却寒冷至极的天气,我们已经渐渐地开始不相信科学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李荔有点崩溃地问道,“我们到底是幸存下来了,还是正在大洋里泡着,做着一个相同的梦,等待被鲨鱼吃掉呀?”
不光是他,我们现在也产生了同样的错觉——那种做梦的错觉。自从荒岛冒险以来,我们见到了太多书本上没有记载过的风景,现在的我们,就像是小说中虚构出来的人物似的,经历了各种离奇的冒险。但是我们的愿望,只是活着等待救援队的到来啊!现在现实中的种种情况,已经把我们逼到快要疯掉,大脑已经体会到了各种奇幻的感觉。
“走吧,走吧。先去外面消化一下这种心情吧。”李荔有气无力地下令道。
我们垂头丧气地往大门赶去,我突然想到:按照纸条上所说,大门不是被由姬大盗封锁了吗?随后马上提醒他们:“喂!大门被由姬大盗封锁了,我们现在也出不去啊。”就在他们反应之时,突然,李荔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。这是一个长相非常漂亮的小女孩:樱桃小嘴,红润脸庞,遮住额头的刘海以及一双露出很多单纯的眼睛和双马尾辫。她身着淡黄色长裙,以及一套下身套在裙子里的衬衫。
“你不冷吗?”李成概惊讶地问道。而李荔更关心的是:“你是谁?”小女孩答道:“我本来想化装以后再去找你们的,没想到居然让你们看到我的素颜了。”说完以后,她从背后拿出一把勃朗宁手枪,瞄准李荔,李荔马上往右躲开,我们见况也很快往两边躲。只有我一人记得我们带着枪。我拿出那把左轮手枪来,和由姬大盗对峙。可是由于严寒的气温,我们的枪膛都冻上了,谁也伤不到谁。当她的枪里发出“咔咔”的声音后,我们反应过来,她也同时反应过来。她再次把手枪别回裙子上勒紧,起身,狼狈逃窜,而我们也开始飞速追击。
只见由姬大盗比我们更加熟悉油井里错综复杂的道路,她一会儿转一个弯,一会儿再转一个弯,兜兜转转总是差一点甩开我们。而在无数次的拐弯之中,终于遇到了一条有难度的道路。这条道路是一根断裂的水管,里面泼出来的水已经在这条路上全部结冰,冰冻了这条道路,看起来晶莹剔透。我们回过神来,她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,不知道是飞檐走壁还是脚踏实地过去了。她在对面冲我们挑衅地微笑一下,往左一走,远走高飞。这事儿我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放过她?肯定还要挣扎一下。不用李荔下令,我们自觉地往两边去追击。由姬大盗怎么甩都甩不开我们,在第二个十字路口,我和她相遇。她回给我一个白眼过后,继续往后逃去。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挡路,我顺理成章顺利的追过去。
她不得不佩服我的反应力之迅速,不管转了多少个弯,都没有把我甩开。终于,我把她逼急了。正所谓“兔子急了会咬人”。只见路边,一根铁制输油管在渗油,乌黑的石油已经铺满整块地面。她不管自己的小腿会不会被石油溅到弄脏,也不管自己的长裙有没有变得乌黑,直接淌过油池,站在泄漏的管道对面,和我隔海相望,也拿出随身携带的勃朗宁手枪,睁大眼睛用尖细但是有点童真的声音道:“你明白的,我这种罪犯历来不珍惜生命,和你同归于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我摇摇头笑道:“你的枪已经被冻上了。”她开始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告诉你,这把枪放在我的胯骨这里,刚刚我俩角逐的时候主要流汗的部位就是这里。也就是说它现在已经解冻了。只要你敢靠近一步,我就立刻开枪。”“照你这么说……等一下。”我掀起层层棉衣,拿出我一直别在腰间的手枪,瞄准地上那一滩石油:“大不了咱俩同归于尽。”由姬大盗见藏止不住,四周又无弯可转,立刻向后跑去。这滩石油成了最大的绊脚石,我害怕弄湿棉衣,不敢往前,她得意地站在对面,掀起一条披风,像是魔术师一般完成了变装。只见她:头戴黑色乌纱帽,身着纯黑飞鱼服。后披黑披风,腰系黑腰带,全身黑如乌鸦。
她往地上砸了一颗圆球,犹如狡猾墨鱼利用墨汁藏身逃跑一般,飞速逃走。而我害怕沾湿身上的棉衣,眼睁睁看着她嚣张地逃之夭夭。
“抓到了没?”这是我们碰头后,李荔问的第一个问题。我如实回答道:“跑了。”“跑了?”“确实跑了。”他开始担心起来: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万一她就在这个时候逃离我们该怎么抓她?按照她说的,要是我们几个星期以内还没有抓到她,那地球就完蛋了。”张美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,指着一个墙角道:“看那!一个监控探头。”我们齐刷刷望去,只见一个360°无死角全照清楚的监控高高悬挂在屋顶。“所以按照接下来的剧情走向,我们是不是该去修理探头然后去查看由姬大盗的动向了?”张美玲问道。李荔指着她开玩笑道:“你偷看剧本,回头我和杨烨君子说说,减少下你的戏份怎么样?”张美玲立刻闭嘴,李荔道:“走吧,我记得来的路上看到过一个电闸。”
随着李荔的指引,我们一路来到一个幽静的十字路口。其实这个十字路口就在门口,来去自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