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蓝就算不对陈肖热情相待,至少也不会冷落闲置,要不然,到时候陈肖得知了陈蓝等人偷偷的加了一百斤粮食的租子,因为受到冷落而生气,不愿意加入,甚至公布于众的话,岂不是要出大事?
会不会,陈蓝在等,在等陈肖自己在交粮纳凉之前死掉?
而死掉的方法,就是让二狗子等人来跟自己斗命?赢光自己身上的命寿。
可是直到交粮的前一天,陈肖的命寿不但没有完全消失,还开始赢了,于是陈蓝坐不住了,亲自来找陈肖,跟陈肖表明了交粮纳粮的猫腻。
而如果当时陈肖不同意,后果,会不会就是另外一种。
甚至还有,陈蓝那一天请了陈肖吃饭,但是却并没有告诉陈肖,陈蓝还请了其他管事。
那天晚上,如果陈肖没有说出杂交粮食的事情镇住了那些人,会不会那顿饭,就是陈肖的临终饭?
甚至还有,交粮纳粮之后,也就是分地的时候,明明已经前一天晚上商定好了那些好地会归谁,但是第二天,那些佃户们还是差点打了起来。
这会不会也是一个计谋,想要跟上一个文书管事一样,让陈肖也引起众怒,然后。。。。。
甚至还有今天,陈蓝等人在得知了酿酒之后,有没有想过,独霸陈肖的酿酒工艺,然后将陈肖除掉?
这里面有很的细节,存在着疑点,陈肖原来没有注意,但是现在细细想来,也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,直接吓得陈肖浑身冒冷汗。
“如果,如果我自己没点手段的话,或许,我现在已经真的死了吧?”
陈肖回想起那个死掉的大少爷陈肖,心中充满了寒意。
也正是因为陈肖在吃饭的时候,想到了很多东西,所以才会突然提前找借口离席,并且带走了二狗子等人。
至于事实到底如何,恐怕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了。
思考事情,可是非常费脑子的,陈肖想了半宿,最后就在院子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,第二天早上,被脸上传来的一阵痒痒的感觉刺激,才缓缓苏醒过来。
陈肖张开双眼,入眼的,居然是陈蓝家的闺女陈月,正拿着一根稻草在戳他的脸。
因为背对着光,那陈月的脸显得有些阴暗,让陈肖瞬间惊醒了过来。
“陈大哥,你醒了,你咋在院子里睡呢?这都十一月份了,你也不怕着凉?”
陈月似乎没察觉到陈肖的神情有什么不对,只以为陈肖是被她吓到了,带的陈肖起身之后,还笑盈盈的询问陈肖为什么在院子里睡。
“哦?昨天睡了一天,晚上睡不着,就在院子里数星星,数着数着就睡着了。”
“对了,陈月姑娘,大清早的,你咋来了?”
陈肖因为昨晚上想了很多事情,所以对陈月也有了一丝丝防备,在回答问题的时候,也是尽可能的隐瞒真相。
同时,陈肖也不着痕迹的打探陈月的来意,因为陈肖发现,陈月今天对他的态度,好像有一些不一样,比之前亲切了许多。
之前的时候,陈月虽然也给陈肖送过饭,但是每次送过来也只是放下就走,绝不会像今天这样,还会用调皮的方式叫陈肖起床。
“嘻嘻,我当然是来给你送饭啊,二狗哥他们一大早就在村子里被张狗叔追的满村子乱窜,说昨天晚上夜不归宿。”
“二狗哥说昨天晚上是跟你来这里守夜的,阿爹说你一定没地方吃早饭,就让我给你送早饭来了。”
陈月的态度,果然和前几天不一样,居然还跟陈肖解释了起来,甚至还对陈肖笑眯眯的,陈肖的心中,瞬间就想到昨天晚上的酿酒饭局。
‘看来,是陈蓝觉得我身上有好处可捞,这是打算改变对我的态度了么?’
陈肖听到陈月的话,转身在办公处看了一圈,确实没发现二狗子等人的身影,心中对陈月的话相信了七八分。
白杨树村的年轻一辈,那些管事们的儿子,基本上都到繁花镇之中求学读书去了,毕竟条件还不错,要么,就是去黑土城中谋差事去了,只有一些女子还留在家里。
至于佃户们的儿子,没钱没命的,除了留在村子里守着一亩三分地,平日里只能瞎混。
而陈月,因为是陈蓝的闺女,条件不错,所以人也长的水灵,平时走在村子里,二狗子那些小青年,最是喜欢围在陈月的身边打闹的,但是今天,他们居然不在,现在是离开了办公处了。
“又是麻烦陈月姑娘你送饭了,我心里还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啊,改日再有人进城的时候,我一定托人给陈月姑娘你捎一盒胭脂。”
虽然陈月对陈肖的态度变了,但是陈肖对陈月反而更加的客气了,因为陈肖吃不准陈蓝到底想干什么,因此保持距离,少受一点恩惠,还是有必要的。
“嘻嘻,陈大哥你可真见外,我也姓陈,虽然不是陈家的人,但是我们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胭脂,你也不要一直姑娘姑娘的叫我,实在是太见外了,要不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