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清清身体一僵,还没等她转身看过去,那人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,熟稔地牵住了她的手。
大掌温热,将她微微泛凉的手都暖了一遍。
南宫清清抬眼,对上了他那双温柔的眼睛。
她抿了抿唇,“你…你怎么来了?”
钟离无渊想起朔宫精卫传讯给他的话,他眼神微沉。
他将情绪压下,再看着她时,神色一片柔和,缓缓笑道: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南宫清清听到‘回家’二字,鼻尖有点发酸,她垂眼,静默地靠近钟离无渊,然后将头依靠在他的胸膛。
“阿渊,我不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什么?”
“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?”南宫清清眼眶湿润,声腔颤抖,带了点哽咽,语气十分不解地问。
她从小到大,一直很听他们的话,可是却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父爱与母爱,父母可以偏爱,但是为什么一点爱都不分给她?
她见过许多风浪,经历过人间嫌恶,但是幼年时的遗憾,始终是一根刺,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上。
难怪有一句话说:能伤到自己的人,往往最亲近的人。
钟离无渊眼神心疼,斟酌词语,开口道:“清清,喜欢你的人,会看到你的优点,不喜欢你的人,会处处挑刺。世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疼爱子女,更何况是生在亲情寡淡的皇室。我曾经身为钟离国的太子,也得不到我家老祖的认可,他更偏爱另外一个皇子,如今,老祖已经逝世,我也永远得不到他的认可。”
“世间之事,未能全部圆满。”
“遗憾常有,我们应该展望未来。以后,我会陪你一辈子,会拥有一个两人小家,还有一个包括风云小队的大家。”
南宫清清听闻这一番话,心结松动了。
是啊,世事无法全部圆满,她很庆幸的是,有阿渊,还加入了风云小队,还有皇兄南宫君泽的疼爱。
她并不孤单。
南宫清清思绪至此,心中积攒的委屈好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,她仰头凝望着钟离无渊,眉眼渐渐疏解,展颜一笑百媚生。
她脸颊微烫地轻声道了一句。
“嗯,我还有你们。”
钟离无渊见她展露笑容,也不知不觉地跟着笑了。
他正想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时,却突然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乍地传来,让他神色微僵。
“清清美人儿!”
“钟离,你居然又早来一步!哼,算你识货,我们清清美人儿受委屈了,你要是不陪在她的身边,我们必然一人一刀,将你捅成筛子!”
南宫清清诧异地转头看过去,只见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,肩膀上扛着一把锋利大刀,气势汹汹地走过来。
将周围的人吓得连连后退,还露出了惊恐的眼神。
“旌哥,你怎么来了?”南宫清清神色微愣。
莫旌将大刀放下,‘锵’的插在地面上,瞬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,让周围的人更加惊慌了。
莫旌道:“不止我,他们一听到你受委屈了,也赶来了。”
这时,虚空中裂开一道黑色口子,渐渐地,一只好看修长的手先出现了。
“谁?!”京城众人发现这股气息,立刻抬头一瞧。
旋即,从虚空裂缝中,走出了一个人。
众人见到这一幕,眼底充满了惊艳的神色。
只见来人身着一袭松松垮垮的大红袍,男子一张妖孽到了极致的脸庞,有倾倒众生之相,唇角似勾非勾,又冷又魅,他的墨发半湿半干,像是刚刚沐浴完而来的,那白皙的肩膀与锁骨处欲露不露,还沾上几滴小水珠,让人无限遐想。
“这是谁?”
“太妖孽了,我的梦中情夫啊!”
“啊啊啊,他能脚踩虚空,修为肯定很强,他究竟是谁啊?难道是白虎国的十一皇子风行竹?!”
底下京城的不少女修见到郁秋,眼都直了。
郁秋低眸看着下方,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小伙伴们。
目光锁定在易容之后的南宫清清身上,他的心稍定,幸好清清美人儿没有委屈哭,要不然筝筝就会立刻暴力揍人了。
要是清清美人儿哭,别说是筝筝,他也忍不了。毕竟,清清美人儿这么坚强的人,都没哭过几次。
郁秋身形一闪,来到了那间馄饨小店内。
本来就对莫旌惊恐的人,再看到突如出现的郁秋也过来了,顿时意识到一个问题:他们是一伙的。
果不其然,这一猜想很快被验证了。
莫旌脸色嫌弃地盯着郁秋,轻啧几声,“骚秋,你果然够骚啊,居然回家的第一时间就去沐浴。”
郁秋睨了他一眼,见他衣服上还有几个鞋印子,笑了笑:“比不得你一回家就被抽。”
“伯母踹的吧?”
莫旌:“……”
郁秋不再理会莫旌,反而看向南宫清清,唇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