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硕言将手里的叉子狠狠的扎进我的大腿,鲜血四溅,喷溅到他的脸上。他抬手擦了擦,一脸享受的舔着受伤的血渍。
“我刚查到你的底细,你就主动送上门了,你真懂我的心思。”聂硕言拔出叉子,对准我的另一条腿比划着。
“你以为杀了我,就可以让苏晓宇用我的身体?别做梦了,我如果醒不过来,白泽耀会烧毁我的肉身。”我咬着牙根,忍着剧痛,抬起头看着他,“不仅如此,你们也别想安然离开这里。”
“吓唬我?”聂硕言不为所动,脸上露出更疯狂的表情,“他要是守得住你,你早就醒了。”
他动白泽耀了?
难怪我的咒语没有用。
该死!
“还有什么要问?我要进行祭祀大典了,过程会很痛苦,你忍住了哦。”聂硕言阴狠的笑着,让父母用绳子将我固定在桌子上。在我的身边摆放满了蜡烛,蜡烛用红绳连起来,将我围
在了中间。
“你这个疯子!你既然那么爱苏晓宇,为什么还要折磨她?你根本不爱她,你只想她痛苦。她能活下来,是因为她还有牵挂的人,如果她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,你觉得她还会任你摆布?”
我看着聂硕言的脸,直接揭开他的伤疤。我其实也是猜测,他在梦境中虐杀的那个男人,应该是苏晓宇的爱人。他不停在苏晓宇梦里虐杀那个人,就是为了让苏晓宇害怕,让她乖乖听话。
只要苏晓宇不逃,那个男人就不会死。
“我爱苏晓宇,我爱她。我比任何人都爱她,我要让她留在我身边,谁也不能将她从我身边带走。”
提起宋晓宇,聂硕言像是疯了,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发狠。我想的没错,苏晓宇不爱他,他强行要将苏晓宇留在身边。
我虽对滇西的蛊师不算了解,但我也在书中看到过,如果要完成他们的祭祀,就必须要有蛊师献身。
丧心病狂的聂硕言,为了将苏晓宇圈禁在身边,让他外祖父以身献祭,替他设下这个困局。
他外祖父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!
“你根本就不爱她,你只是不甘心,为什么她要离开你。为了困住她,你连你外祖父都杀!如果我没猜错,你的爸妈也被你下了咒,成了你的傀儡。你以为你能留住他们永远陪你?别做梦了。”
我尽量的还原事实,拖延时间。我内心深处不相信白泽耀出事,我在等他唤醒我。
“你胡说!”聂硕言突然暴怒,用叉子不停的在桌子上猛插,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。我没有,我爱他们……”
“你根本不懂爱!爱一人是希望她好,而不是像你这样折磨她。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,你也不配提爱。”
该死的梦魇,将我困的这么牢,我根本没办法醒过来。聂硕言这样疯狂的样子,要是用到我身上,我怕是撑不了多久。
聂硕言的叉子变形,斜插在桌子上拔不出来,他用力尝试了几下,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呵呵。”聂硕言冷笑,“你是想拖延时间,我差点就上当了。”
卧槽。
一个疯子也能这么聪明?
不能继续拖延时间,他也不会给我继续拖延的机会。他转身走进厨房,拿出了三把刀,递给他的父母。
“你们想怎么切就怎么切,她越是痛苦越好。”
“放心吧儿子,我们知道怎么做。”聂硕言的妈妈谄媚道,“我的宝贝儿子,我们一定做到你满意。”
变态,一家变态!
我现在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,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。要我死在这个梦里,我真不甘心!
可是我现在想不到任何办法。
就在这个时候,仔仔出现了,眨眼的功夫仔仔的脸消失了,变成了一团黑气。
“现在只有我能救你。”黑气说道,“白清沫,你别无选择,这里是梦魇尸
僵的地盘,你自己逃不了。”
我的心魔出现,还主动提出要救我,他的目的绝对不简单。可他说的没错,现在的我,别无选择,只能跟他合作。
“你的条件!”
“给我自由,我救你一条命。”心魔说完,他再次变身。黑色的烟雾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影子,影子后面有一条长长的尾巴。
我一直都没见过心魔的真正面目,直到这一刻,我才知道,我的心魔居然是个婴儿。它浑身缠着铁索和黄符,被紧紧的禁锢,这个场景我太熟悉了。
是师父困住了他,他身上贴着的黄符是师父亲手所化,铁链充盈着师父的气息。师父早早就将心魔困在了我的体内,制止了他的生长,让他一直都是婴儿模样。
我命格非凡,命中注定有四大劫难。师父以命替我挡住了一劫,白泽耀用祥瑞替我化解了雷劫。
此时此刻的情景,让我不禁怀疑,我的第三大劫难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