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拿到阴阳双花,我差点命都没了,好不容易回来了,居然不能用?
我一把将阴阳双花从教母的手里夺回来,上面的黑白双色花中间有个裂口,两朵花已经分开。
教母没有骗我,真的不能用了。
怎么办?
到头来,我还是救不了白泽耀吗?
我倍感无力,松开手,阴阳双花掉在地上。我走到白泽耀面前,看着他苍白的脸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
白泽耀被折磨的面容憔悴,身形以肉眼可见的消瘦,他的肚子高高隆起,两个鬼婴玩的开心,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白泽耀本来是福泽深厚,福运博远的人。如今,他被邪祟入侵,躺在这里受苦。
如果他没有遇到我,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?
眼泪模糊视线,我握紧了白泽耀的手,他的手冰凉,我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脸颊,一股凉意让我更加心疼。
“还有一朵,不是,还有两朵花。”水常在突然大叫一声,拿着阴阳双花跑过来,“白大师,你看这里还有两个连在一起的。”
我闻言,迅速转头看过去,他手指的方向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阴阳双花,黑色和白色的花苞紧紧的连在一起。
“看来,这小子命不该绝。
”教母也看到了,她小心翼翼将花苞减下来,放到了一个碗里。
“让他们都出去,你一个人留下帮忙。”教母将王福他们赶走,我走到她身边,帮她一起将绿色的液体倒入了碗里。
花苞溶解,液体变成了红褐色,看上去有些吓人。
“把他扶起来,给他喝了。”
我将一大碗的液体灌入白泽耀的口中,几分钟之后,他的身体开始变红,发烫。
冰冷的手滚烫,尤其是肚皮,像是着了火一般,甚至能看到火焰的光亮。
“好热。”
“烫死我了,这是什么鬼东西。”
他肚子里的两个鬼婴大喊大叫,四处寻找躲避的地方。两张鬼脸紧紧的贴在肚皮上,试图往外跑。
白泽耀的身子随着鬼婴的动作不停的颤抖,我赶紧握着他的肩膀,稳住他的身体。
“啊!”
鬼婴受不了烈火的灼烧,狂怒大吼,面容扭曲,扬言要咬死教母。
教母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,干瘪的隔着肚皮戳进鬼婴的眼睛,越来越深,直到将一个鬼婴的头戳破。
噗嗤。
另一个鬼婴吐了一口痰,然后咬住了教母的手指。我心提了起来,想要上前帮忙,教母却一脸淡定
的看了我一眼。
只见她的手在鬼婴嘴里搅动了几下,竟将鬼婴的脸戳穿。
“啊。”
鬼婴惨叫一声,张开嘴巴,教母将手指拿出来。
两个鬼婴的身子逐渐着火,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,最终被烧成了一团灰烬。那些红褐色的液体汇聚在白泽耀的肚皮上,包裹着灰烬形成一个小球。
教母用小刀割开白泽耀的肚皮,取出小球,随后将针线丢给我。
“你自己缝,疤痕的大小就看你的手艺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无奈的拿着针线,我不会啊,我让教母帮忙,她却说在拖延一会儿,就缝不上了。
我只能赶鸭子上架,给白泽耀缝伤口。
好在,鬼婴死后,白泽耀的状态好了很多。他不再抽动,惨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,脸上的煞气消失殆尽。
现在的他,只是太累,睡一觉就会没事了。
“白大师,你这……”水常在进来,看到我在白泽耀的肚皮上穿针引线,不由的一惊,“看不出来,白大师针线活不错啊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让他别挡我的光。
从小跟师父在一起,我就很少做这些事情,衣服破了都是师父给我缝补。银针我用的多,
缝衣针却没用几次。
水常在明显是睁眼说瞎话,看我热闹呢。
看着歪歪扭扭的针脚,我觉得挺对不起白泽耀的,我真是尽力了。
幸好教母开的口不大,就算留疤,也不会 太大。
我决定连夜离开这里,山洞的阴气太重,不利于白泽耀和钱钰莹休养。他们刚刚被下了孕咒,身体还很虚弱。
这个时候,很容易就被邪祟入侵。
离开之前,我找教母单独谈了一次。我安然无恙的回来,她又救了白泽耀,我理应做到答应她的事情。
教母深意不明的笑了笑,她让我不要着急。我欠的人情自然是要还的,但不是现在。
时机到了,她会去找我。
临走之前,她给了我一个竹筒,让我离开淮阴之后,将竹筒里的东西倒在路边。
我拿着竹筒上了车,跟来时候不一样,换做我坐在后排照顾昏睡的白泽耀。水常在和钱钰莹坐在我们原来的位置上,钱钰莹靠在水常在肩膀上,水常在时不时的回头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