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这么恐怖吗?清沫,你这表情真让我受伤。”赵立阳见我害怕,不由的哭丧着脸。
看清楚是他之后,我也平静下来。
他还穿着中式婚服,脸色蜡黄,头发凌乱,看上去很多天没睡过了。他出现的那一刹那,我真以为是鬼。
别笑话我,我虽能抓鬼捉妖,有的时候我还是会害怕。
尤其是我专心想事情,妖魔鬼怪猛然出现的时候。
毕竟,我也只是个小女生啊。
“你怎么弄成个样子?”我看着赵立阳,颓废不堪,整个人憔悴的很。
他没理我,径直走到了舞台前面,看着空荡荡的舞台,一直发呆。
不管我跟他说什么,他都没有反应。
我嫁给白泽耀,对他来说打击这么大?
以至于,他整个人都魔怔了。
“赵立阳,你别这样。”我走到他身边,试图劝说他放下,“你依旧是我的好朋友,你听话,别再这样了。回去洗个澡,睡一觉。”
赵立阳突然转过来,直直的盯着我。
“清沫,我爱你,你知道吗?我是真的爱你。”赵立阳紧紧的握着我的隔壁,他很用力,仿佛要揑断我的骨头一样。
爱?
爱是什么?
我觉得我不太懂,我承认我对白泽耀有不一样的感觉,但我觉得那不是爱。
赵立阳说他爱我,我没办法做到感同身受。
“你别这样了,你有钱又帅,日子还长。你会遇见比我好的女孩子,赵立阳,你这样我很自责。”
“只是自责吗?”
他看着我,眼里的火焰一点点熄灭,最终变得暗淡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,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。
我沉默不语,只是盯着他看。
四目相对,他的眼睛闪着泪光,渐渐松开我的手。
赵立阳一言不发,走出了酒店。
我没有追,我知道他需要时间,他需要一个人冷静。
赵立阳离开之后,我将整个婚礼现场检查了一遍,在出事那桌的桌底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。
这个符号我似曾相识,像是一个花纹图腾,又像是一个字。
“这是魔门的魔咒符,也算是魔门的标志图案。他们的死,跟魔门有关。”冷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,双臂抱胸,眼睛长在头顶,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。
他奉命协助我调查魔门的事情,他手里有很多线索
。他年少气盛,看不上我,觉得玄门那些领导一定是喝多了,才会同意我入玄门。
他这么一说,我赫然想起,在白乾坤房间希冀我的大汉。他身上那块牌子就刻着同样的花纹,这么说,他也是魔门的人。
他和兰桂芬口中的主,应该就是魔门东方邪教的教主。
“据我观察,他们的目的是整个临安城的有钱人。从白乾坤开始,到这五个倒霉蛋,如果不及时阻止,整个临安城的有钱人都要遭殃。”
冷风见我不说话,朝前走了几步,“我跟你说话呢,好歹给个反应啊。”
“玄门就这么教你规矩的?”我白了他一眼,怎么说我也是他师叔,算是他的长辈。对我说话不恭敬就算了,还大呼小叫。
“你!”他指着我,涨红了脸,“玄门是个将能力的地方,我才不会承认你是我师叔。”
“不承认就不承认吧,我也没想跟你有牵扯。魔门的情况,你比我了解,我给你个机会跟我说。”
我用手擦了一下桌底的符号,手指蹭了一点黑色。
“不用研究了,这是魔门特质的朱砂,也不能说是朱砂,毕竟朱砂是用来辟邪的。”冷风啰嗦半天,才说到正题,“是用新疆的骆
驼血混合一种七彩毒蛇的血,混合朱砂与尸骨的粉末白晒七七四十九天,最后用黑狗血搅拌而成。至阴至毒,可以在任何物体的表面画符。”
“这东西有剧毒,你居然没事?”冷风惊讶的看着我,魔门这个东西剧毒无比,一碰就会侵入皮肤。
它的渗透性很强,很快就会与血液混合。
中毒者会面色发黑,呼吸困难,痛苦不已。
冷风都已经准备好看我笑话,他准备让我痛苦一会儿,再出手救我。
让他没想到的是,我居然毫无反应。
“很意外?”我对着他微微一笑,我半人半妖,体内的血液有剧毒,让我获得了百毒不侵的体质。
“确实有点,你到底是什么人?我听说玄慧师爷行事古怪,他会收你做徒弟,实在让人意外。”
冷风年纪跟我差不多,他没见过我师父,但玄门到处都是我师父的故事。不光是他,很多后辈对师父都很感兴趣。
自古佛道相争,有一段时间道门压过佛家一头,就是因为师父一个人端了一窝邪祟。
我师父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。
我只是微笑,并不打算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