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耀挥手,让其他人都出去。
赵立阳从不听他摆布,坐在我旁边一动不动。
蒋佩瑶担心我跟白泽耀发生点什么,也不肯出去。
我依旧自顾自的吃着牛排,已经见到白泽耀了,我的心就踏实了一些,当务之急是要填饱我咕咕叫的肚子。
“我小时候,见过一个女道长。”白泽耀若有所思的回忆,“好像,她还真的给我定了门亲事,让我娶她的徒弟。”
听到白泽耀这话,我转头看向他,“你认识我师父?”
从他的表情,我得到了答案。
师父早就给我定了亲?
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?
要不是师父临终信上的交代,我都不知道有白泽耀这个人。
“见过。当时就觉得她是个疯子,都什么年代了,还整娃娃亲。你也看到了,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,你配不上我。”
我有些生气,他凭什么说我师父是疯子?我隐忍着没有爆发,我才第一次见他,不适合跟他撕破脸。
白泽耀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,嘴角噙着一丝玩味,“千里迢迢来找我,无非是为了要钱。你说个数,我给你就是。”
白泽耀不希望我的出现扰乱了他
高贵的生活。
“有支票么?”我看着白泽耀,他会心一笑,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。
从怀中掏出支票,签上名扔在了桌子上。
“随便填。”
我拿起笔,把所有的格子都填满了。
我身边的赵立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,怜惜的看了一眼白泽耀。
“他给不起。”
“赵立阳,你别胡说,我们家阿耀会给不起?”蒋佩瑶走过来,拿起支票,顿时瞪大了眼睛,“你,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。”
蒋佩瑶将支票递给了白泽耀,白泽耀眉峰抖了抖,他的反应可比当初的赵立阳镇定多了。
“你不值这个价。”白泽耀淡淡一笑,撕碎了支票。
既能赖账,又能维护他的脸面。
“给不起就直说,装什么犊子。”赵立阳终于抓到了白泽耀的辫子,哪里肯轻易放过他。
赵立阳刚说完,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餐纸,狠狠的抽打他的嘴。赵立阳吃痛,惊叫了一声。
蒋佩瑶得意的翻了个白眼,“再敢说我们家阿耀,我打烂你的嘴。”
赵立阳拍桌子站起来,怒视蒋佩瑶,他不止一次被蒋佩瑶暗算了。她要不是个女人,他保证
打的她满地找牙。
蒋佩瑶打了赵立阳,就将矛头指向了我,暗中操控着纸巾朝我袭来。
我冷笑一声,根本没有将蒋佩瑶的手段放在眼里。
雕虫小技,也敢在我面前卖弄!
玄门有一类见不得光的门派,他们称为阴门。阴门之一的扎纸匠最擅长的就是操控纸类,一切纸制品都可以变成他们的傀儡。他们通常用之纸人术,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。
我师父每次提起他们的时候,都是一脸不屑,说他们根本不配当玄门中人。
蒋佩瑶用的是纸人术中最低端的,只能算是不入流的邪术。
我手指沾着牛排的酱汁,在桌子上画了一道符,默念咒语。
餐桌上的纸巾顿时都活了过来,包括蒋佩瑶操控的那一张。所有的纸巾朝着蒋佩瑶飞过去,打脸的打脸,揪头发的揪头发,不过十几秒,她就被搞得狼狈至极。
“啊!”蒋佩瑶大叫一声,撕开糊在她脸上的纸巾,“谁干的!”
蒋佩瑶仗着自己会点法术,经常欺负看不惯她的人,她从来没有失手过。她本来想在白泽耀面前表现一把,却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丢脸都丢到了姥姥家了。
瞥
见桌子上的酱汁,她心里咯噔一下。她认出了我画的是道家的符咒,也知道了是我让她出的手。
她紧攥拳头,想要报仇,可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我能以酱汁画符,打破她的纸人术,还让她遭受袭击,我的道行不知比她高出多少。
蒋佩瑶知道自己贸然出手,占不到任何便宜,搞不好会更加狼狈。
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,她要回去询问她师父我的来历。
她眼含泪水,看着白泽耀,我见犹怜,楚楚可怜,脸上写满了委屈。
白泽耀瞥了她一眼,眸里毫无波澜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蒋佩瑶含泪点点头,狠狠瞪了我一眼,跟着白泽耀走到门口。
白泽耀顿住脚步,没有回头,“我和你的婚事早就作废,希望你好自为之,缠着我不会有好下场。之后我会给你五百万,你拿了钱就离开临安城。”
等到白泽耀离开,我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合着白泽耀真把我当成要饭的了?
我千里迢迢来到临安城找到他,就是为了要他的五百万?
简直气死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