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兀纳失里整个人都懵了。
什么鬼?
大明铁骑四面八方堵截于本国主也就罢了,眼前这两个年轻武将竟然也敢拦本国主的去路?
还大明侯爷之子……
大明侯爷的儿子,就有本事两骑堵截本国主的千骑而不退吗?
羞辱!
这是明晃晃的羞辱!
转念一想,兀纳失里脸上顿时充满了冷冽,凝眸看向了叶瑞、郭铭二人,断然喝道:“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生瓜蛋子,也配挡本国主?”
“滚开!”
“不然,本国主可不管你们乃是大明侯爷之子,挡吾去路,莫怪把你们剁成肉泥!”
闻言,叶瑞、郭铭一点也不急,对视一眼之后,便桀骜大笑道:“兀纳失里!”
“我大明侯爷之子你不怕,两骑拦路也不怕……”
说到这,两人一字一顿地道:“可若是两千骑断你生路呢,你可知我大明天威也?!”
话音刚落,两人身后的滚滚风沙之中,轰然响起无数马蹄声!
下一瞬,便见两千大明铁骑一字排开,尽皆身覆重甲,驾马而行,如巍巍泰山横贯于天地之间,彻底堵死了兀纳失里最后的生路!
靖宁侯长子叶瑞年轻的脸庞上涌起无穷的桀骜、自豪,冷冷喝道
:“日月不落,永照大明!”
“明军威武!”
两千大明铁骑齐齐放声怒吼:“明军威武!”
“明军威武!”
“明军威武!”
“见我大明王师,区区贼子也敢不拜?”
“下马!”
“下马!”
“下马!”
“如若不从,定万箭诛之!”
听着一声声如雷暴喝,兀纳失里面色大骇!
怎么会这样?
这里竟然也有两千大明铁骑镇守?
为了堵截本国主,大明竟是出动足足一万两千铁骑……
至于吗、至于吗?!
可还不等他多想,刘真已是率领一千铁骑从左侧杀出,摆开军阵,冷笑道:“贼子!”
“死到临头,还不束手就擒?”
“下马!”
“下马!”
“下马!”
而后,宋晟也随之率领千骑从右侧杀出,暴喝道:“贼子,此时不下马跪伏我大明王师,更待何时?”
“下马!”
“下马!”
“下马!”
在声声暴吼之中,秦王朱樉则是率领三千重骑,自后方的风沙之中急掠而出,望着兀纳失里,怒声大吼:“狗贼!”
“跑?你他娘的往哪跑?”
“见了我大明王师,你还不配坐在马上!”
“给本王滚下来!”
眼看四面八方尽是大明铁骑,实在过于寡不敌众、再无生路,兀纳失里瞬间崩溃了!
完了!
这下本国主真得跑不出去了!
为今活命之计……
唯有降了!
于是,他面色变幻了几下,深吸了一口气,再也不敢拖沓,连忙翻身下马,跪倒于地,面如土色地高声大呼:“大明秦王殿下!”
“刀下留人、刀下留人!”
“罪臣降了、降了啊!”
“还望秦王殿下念在臣为大明戍守西北藩屏的份上,莫要诛杀罪臣啊!”
朱樉骑在马上,想也不想,照着兀纳失里的脸庞便是狠狠抽了一马鞭,居高临下的怒骂:“为我大明戍守西北藩屏?”
“狗贼!”
“纵兵侵我大明边关,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戍守吗?!”
出于活命,兀纳失里眼珠子直转,赶紧说道:“秦王殿下明鉴,罪臣只是想求大明与我哈密,在绥德、平凉、宁夏之地开通互市啊!”
“至于劫掠大明边关百姓……”
“我哈密实在是迫不得已为之呐!”
闻言,朱樉面上充满了幽冷,鄙夷地骂道:“去你娘的开互市!”
“当本王和我大明朝廷看不出来,你之所以上奏开互市,是想把自己的势力扩充到
河西走廊,直达陇东、宁夏?”
“敢对我大明示威,你找死!”
说罢,又是高高扬起马鞭,狠狠抽在了兀纳失里的脸上。
啪!
随着一声清脆之响,兀纳失里的脸上,瞬间皮开肉绽,鲜血横流!
可饶是吃痛不已,兀纳失里面对朱樉的羞辱,也丝毫不敢表露怨恨,极其谦卑地道:“是是是,秦王殿下教训的是……”
“殿下,罪臣真的知错了!”
“为了弥补罪臣的过失,罪臣愿献战马三千匹,此后年年朝贡大明,以示悔过之心!”
“还望殿下念罪臣幡然悔悟,绕过罪臣一命啊!”
“罪臣愿负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