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杨博学整个人的心态都崩了。
不是吧?
朱雄英赐下的勺刑,这么可恨的吗?
不断敲本官身子也就罢了,竟然连本官跟小妾行房的时候,也要敲个不停?
还望长枪上敲?
缺德不缺德啊?
这世上,哪来的这么剑走偏锋的奇葩酷刑?
转念一想,他便凝眸看向了两个锦衣卫,忍不住气恼地道:“两位,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?”
“你们随本官走了一路,敲了一路也就罢了,如今还不叫本官歇息了?”
“王法何在?”
“天理何在?!”
闻言,对方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:“此乃太孙谕旨!”
“太孙即是王法,即是天理,俺们岂敢违背太孙之旨?”
“说了十二个时辰不断敲,那就得十二个时辰,一息都不可少,否则便是忤逆!”
“放心!”
“不就是行房?”
“你插你的,俺敲俺的,不就完了?”
“多大点事啊!”
杨博学脸都气绿了。
多大点事?
本官小妾的身子,岂可叫你们看了去?
再说,往上一顿敲,谁还有心思办事啊?
这不是活活给本官上眼药吗?!
可
心里这么想,他面色变幻了几下,终于压住了滚滚怒气,忙是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,递了过去,赔笑道:“两位!”
“何至于如此的死脑筋?”
“若是昼夜不休,二位岂不是要因太孙谕旨活活累死,本官岂可糟蹋人命乎?”
“来来来!”
“此乃一百两银子,还望两位笑纳,府上也可为二位备出酒菜、以全招待啊!”
“看在银子的份上,二位容本官半刻钟,如何?”
“反正勺刑这玩意不过是挠痒痒,二位何苦急于一时呢?”
说到这,忙是冲一旁的貌美女子挤眉弄眼。
小妾也不含糊,赶紧也跟着递过去几本书册,笑盈盈地道:“二位锦衣卫上官,此乃金瓶梅上册,妾身送给二位了!”
“二位就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,放过我家老爷吧!”
“如何?”
不料,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,顺势接过银锭、书册之余,耿直地道:“噢……”
“既然杨大人非要贿赂俺们,罪加一等!”
“本是八成力,俺们这回定用十成!”
“至于这五十两银子,俺们也不贪,定会如此上报于指挥使大人,把汝之恶如数记到案牍库!”
话音刚落,杨博学胸腔一堵,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了!
啥玩意?
本官用
计不成,罪加一等?
还有,贿赂五十两银子是什么鬼?
本官明明他娘的送出去一百两!
吞了本官的银子还倒打一耙,锦衣卫这么坑的吗?
他顿时气得咬牙切齿,缓缓说道:“两位,真没得商量?”
两个锦衣卫如此一辙的摇头,断然说道:“商量你姥姥个腿!”
“再多嘴,俺们就把你带到昭狱了啊!”
“杨大人不是行房吗?”
“去啊!”
“太孙殿下只叫俺们敲你,又没叫俺们禁锢你,慌个甚?”
杨博学脸色发黑,心中兴致全无,气得一甩袖袍,骂道:“榆木脑袋!”
“行个屁!”
“敲是吧,你们尽管敲,本官若是服软,本官枉为当朝铁骨铮铮之御史!”
“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比苦心志、劳筋骨也!”
“来人!”
“把圣贤书搬来,本官要郎朗读书声震屋瓦,以正本官清名!”
“遵命!”
说罢,下人忙是把一堆书籍搬来,放在了庭院。
杨博学气恼起身,翻开一本书,为了排解乱如麻的心绪,便大声宣读:“子曰,学而时习之,不亦乐乎!”
“子曰,缺德计坑害忠良,去汝娘之!”
“子曰……”
听着
他的大声通读,两个锦衣卫始终置若罔闻,不断留着拿着银勺,在他身上来回敲个不停。
两个时辰之后,杨博学读完一本圣贤书之后,面露不屑地道:“哼?”
“敲敲敲,敲个什么东西?”
“真以为敲个不停,便可叫本官就范?”
说到这,他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肩膀,忽然惶恐出声地道:“等等!”
“本官的后背,怎会疼痛如钝刀割肉?”
“你们到底干了什么?”
一个锦衣卫手上不停,淡淡地道:“勺子敲你啊!”
“问的岂不是屁话?”
闻言,杨博学眉头大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