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朱元璋心里这个气啊!
雄英这个小兔崽子,咋天天惦记镇国公之位?
惦记惦记别的不成?
好歹再胆子大一点,也不至于等到靖难之役了,于洪武二十四年,联同标儿一起造咱的反,岂不美哉?
纵是觉得标儿定死,跟老四一起造反也行啊!
格局小了、小了呐!
转念一想,他顿时试探之心大起,幽幽地道:“寿儿啊!”
“照你这么说的话,咱们爷几个还跑路去北平干啥?”
“正所谓,人死卵朝天,不死万万年!”
“爷爷琢磨啊,为何不一人双国公尊号,一个镇、一个护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啥?
一人双国公尊号?
朱寿顿时一愣,忍不住问道:“老头子,您老的意思是……”
见他上套,朱元璋也不含糊,激动地道:“造反、造反啊!”
“太子朱标一死,咱们全家直接助燕王去造陛下的反,何至于轮到靖难?”
“到时候,陛下为了退位当太上皇,封你一个国公……”
“燕王再封你一个,不就完了?”
话音刚落,这回轮到朱寿脸色绿了。
造洪武老爷子的反?
便宜爷爷!
您老真是老寿星上吊,嫌命长了啊!
他顿时感到满心的疑惑,很是怀疑的看着自己的便宜爷爷,皱眉道:“不应该啊……”
一旁的朱允熥忙问:“大哥,啥不应该?”
朱寿想也不想,脱口道:“本少爷的脑疾,压根不传染啊!”
“老方!”
“快!”
“叫张邈过来一叙,给老头子诊治诊治!”
“造反不成啊,尤其是造洪武老爷子的反,搞不好十族都要死光光呐!”
朱元璋脸色顿时一黑,没好气地骂道:“你这兔崽子,咒爷爷是不是?”
朱寿翻了个白眼,道:“老头子!”
“是您老一心琢磨找死的啊,与孙儿何干?”
不造反?
这兔崽子,咋跟标儿一个尿性?
哎……
儿子没忽悠到,孙子也没忽悠到……
难受啊!
你们父子两都不琢磨造反,咱咋当太上皇去专心哄重孙子啊?
朱元璋顿觉心口疼的厉害,摆了摆手,道:“也罢也罢,那咱们还是跑路去北平,老老实实等几年吧!”
“寿儿!”
说到这,他直接伸出手来,满脸坦然地道:“掏几十万两银子给爷爷!”
朱寿眼睛一下瞪大,懵逼地道:“老头子!”
“您老要这么多银子干啥?”
“咋?”
“去青楼嫖忘了给银子,还是要给哪位花魁姘头赎身啊?”
姘……姘头?!
朱元璋脸色一滞,随之气的大怒,上去就给他一个脑瓜崩,骂道:“姘头个屁!”
“万民谢恩,说小不小,说大不大,咱要去宫里找陛下谢罪!”
“一个人头十万两,咱这是献陛下咱们全家的买命钱!”
“噢……”
朱寿撇了撇嘴,气哼哼地道:“一个人头足足值十万两,洪武老爷子之心,真他娘的黑……”
“老头子!”
说到这,他从怀中掏出一沓旧制大明宝钞,不甘心地递了过去:“此乃五十万两银子,您老收好了!”
朱元璋顿时眉头紧皱,缓缓说道:“寿儿!”
“你这不太对吧!”
“算上咱们一家四口,还有你三个叔叔呢啊,这得七十万两银子啊!”
不料,朱寿听完之后,立马笑眯眯地道:“老头子,孙儿问你,秦二哥、秦三哥姓朱吗?”
朱元璋心里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,下意识地道:“不姓啊,咋了?”
朱寿顿时一拍大腿,激动地道:“那就是了啊!”
“又不是亲叔,死就死了啊!”
“再说,孙儿一看这两个倒霉叔叔就不是啥好东西,他们两的脑袋满地滚,咱们家不就都消停了?”
“大不了,嗝屁之后,孙儿掏个两百两,给他们盖个好坟头啊!”
“这买卖,咋算咋占大便宜了呐!”
闻言,朱元璋嘴角疯狂的抽搐。
得!
雄英这娃子,亲疏之远近,拎得门清啊!
得亏老二、老三没来,不然还不得气炸肺?
也罢,差二十万两就差二十万两吧,回头再想办法坑孙子兜里的银子一手!
转念一想,他便重重点了点头,说道:“寿儿,你还别说,倒是也有几分道理!”
“咱还是拉下老脸,跟陛下求求情吧!”
“走了走了!”
朱寿却是一把拉住了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