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一众高丽使团全都懵逼了。
难道,大明新制宝钞的疆土版图,之所以把高丽囊括进去,是命天下诸国投鼠忌器,以此叫高丽免受侵占之苦?
要是这样的话,我等愧对了大皇帝陛下的隆恩啊!
该死啊!
自汉唐而始,天朝上国气度吞宇内,我等怎么可以把大明想的这么坏呢?
不应该、太不应该了!
转念一想,众人脸上涌起了无穷的羞愧,连忙拱手:“黄大人,是我等想多了!”
“惭愧、惭愧!”
“万望莫怪呐!”
“这宝钞之上的大明疆土版图,就该有我高丽,倘若没有,怎么行呢?”
“对对对!”
说罢,心中竟齐齐涌起一个无耻的念头。
咦?
该说不说,大明的新制宝钞造的太厉害了啊!
要不,我等看看,可否把工艺偷偷给嫖了?
只要我等先大明一步把新制宝钞写入史书,后世之人若是看到了,定以为这玩意乃是高丽发明出来的好东西啊!
出于遍观史书,黄观心知高丽人的无耻,见对方眼珠子直转,顿觉没憋好屁,便立马面色冷冽地沉声道:“诸位!”
“此新制宝钞,乃是我大明独有之重器!”
“丑话说在前头,谁敢如东施效颦一般效仿、伪造,罪同不敬大明,当兴兵灭之!”
“诸位可是听明白了?!”
啊?
效仿即灭国?
见黄观神色极为
不善,一众藩国使团吓得脸都白了。
尤其是高丽使臣,出于心里有鬼,忙不迭地摆手:“黄大人说笑,我等不敢、万死不敢!”
“咱们还是来商量商量,军器配额之事的啦!”
黄观这才微微颔首,笑呵呵地道:“如此甚好!”
接着,便与一众藩臣使团,商讨起了军器的购置配额。
说是配额,其实就是依疆土之远近、国力之大小,来分配一定军器,以此保证诸国纵是拿到了大明十锻军器,也不至于养虎为患。
也正因如此,诸如满刺加、爪哇、真腊这等海外不毛之地,配额为多,似高丽等与大明接壤之国,则配额少的可怜。
此策,正好应了远交近攻的王霸之道!
等拿到了配额,胡青礼可谓是满脸的激动,眉飞色舞地道:“哎呀呀,吾之屎国公大位,又稳固了呐!”
“爽!”
说到这,还不忘转身看向一众占城国臣子,吩咐道:“演武一毕,尔等速速以金银兑换新制宝钞,莫要拖吾的后腿,晓得了吗?”
闻言,一个占城国臣子面带几分尴尬,忍不住说道:“太子殿下,这十锻军器买了之后,咱们放哪啊?”
“毕竟,咱们占城国永不设兵戈……”
刚一开口,胡青礼便挥手打断了话头,很是鄙夷地道:“呸,没见识!”
“往后平了安南,大明王师定要驻扎占城国不可,如此大恩,咱们岂可亏待了天朝上国的将士?”
“正因如此,这批军器,大可送于庇护我等的大明王师啊!”
对方恍然点头之余,还是觉得不对劲,赶紧说道:“不、不对!”
“太子殿下!”
“要是大明王师看不上这批十锻军器,咋办?”
胡青礼一点也不急,笑眯眯地道:“这还不简单?”
“吾仗着屎国公之利,跟大皇帝陛下商谈一下,把军器加个价,再存于大明武备库,帮咱们兜售就好了啊!”
“等别国买了之后,本银还回占城国,叫大明捞差价!”
“一举两得之事,岂不美哉?!”
话音刚落,一众占城国使团面面相觑之余,也震惊的竖起大拇指,敬佩地道:“太子殿下英明!”
“国主生了您这位子嗣,真乃我占城国之福啊!”
“厉害、厉害!”
“咦?”
“大明勋贵子弟的军阵撤了,下面演武的军阵,又是何营?”
听着这一声叫喊,众人忙是抬眸望去,转瞬便被映入眼帘的一幕惊呆了。
只见一队军阵,推着足足十三门火炮,自辕门而行,一路来到了演武之地,架设起了炮架,对准了大营之外的一座荒山。
自营门之中而至荒山脚下,毫无军卒之影,远方则是放着两排稻草人靶子。
而随着军卒们把一颗颗炮弹从箱子里搬出,众人心里懵逼极了。
这……
是要干啥?
正想着,站在拜将台上的蓝玉,已是大手一挥,肃然暴喝:“传本帅军令!”
“装弹、填药!”
“遵命!”
一声令下,军卒忙是捋起袖子,合力装填火药、炮弹上膛。
至于此时的黄观,则是抬眸看向了一众藩国使团,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