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蓝玉整个都气炸了肺!
常家这三个兔崽子,为了对老子下手,竟然把大姐的灵位搬出来了?
缺不缺德?
他忍不住怒眼圆瞪,死死盯着常家三兄弟,破口大骂:“外甥如舅!”
“咱算是看出来了,雄英之所以一肚子坏水,全他娘的是被你们三个小王八蛋带歪了!”
“找打!”
说罢,挥刀欲势欲揍。
可听完之后,常升顿时一愣,下意识地道:“小舅,正所谓,上梁不正下梁歪呀!”
“雄英纵是随了外甥们,可俺们也是随了小舅你的根啊!”
“要说一肚子坏水,小舅你才是祸根呐!”
“老二、老三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常茂、常森对视一眼,忙不迭的颔首:“对对对,大哥说的对!”
闻言,蓝玉气的吹胡子瞪眼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你们三个兔崽子,敢往老子身上泼脏水?”
“还不把老子大姐的灵位放下是吧?”
“反正你们都有儿子了,老子也不怕对不住你们的老爹老娘,这就把你们给阉了!”
可刚一迈步,他便觉得浑身无力,整个身子摇摇晃晃,仿佛酩酊大醉一般,转瞬便瘫倒在地上了。
常升顿时面色大喜,激动地道:“呀,药
劲可算发作了!”
“老二老三,咱们不用入宫当太监了啊!”
“快!”
“速速扶小舅去刘一刀的医馆、割卵子!”
“是,大哥!”
下一刻,两人便迈步上前,抬起蓝玉,一路小跑来到了临街的医馆。
等换上了净服,又把蓝玉结结实实捆在台上,刘一刀带着口罩,迈步而上,谄媚的笑道:“小人刘一刀,拜见凉国公!”
“凉国公莫急,待小人给您刮毛备皮!”
说罢,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。
打死也没想到,老夫竟有一日切到了威名赫赫的凉国公啊!
纵是回头被凉国公给宰了,也值了呐!
正因如此,他提着刀子的手,也随之颤颤巍巍了。
见他激动的双手直哆嗦,饶是杀伐无数的蓝玉,也是吓得脸都白了,脱口大吼:“混账!”
“你个老家伙,要割就割,哆嗦个什么劲?”
“快快住手!”
“再动老子的卵子,信不信老子纵兵杀你全家?!”
刘一刀心头直跳,连忙赔笑道:“凉国公,小人一时情急,万望莫怪啊!”
“放心!”
“小人出手,定是稳准狠!”
一旁的常升也是苦口婆心地道:“小舅,
外甥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啊!”
“要是没儿子承袭爵位,蓝家往后可咋办啊?”
“你收的那帮义子,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,怎么说也得有蓝家子嗣镇压,省得给雄英添乱呐!”
蓝玉头皮一炸,气的怒声嘶吼:“兔崽子,休要放屁!”
“等遭完了这个罪,老子便代大姐一天把你们吊起来抽八遍!”
常升吓得一激灵,连忙振声说道:“小舅莫闹,外甥们已经决定了,回头请旨前去经略辽东!”
“万一李成桂不奉旨入京,陛下趁势灭了高丽,外甥们也好把大后方给稳住了!”
“你想揍外甥们,尽管去辽东抓吧!”
话音刚落,刘一刀深吸了口气,停住了手上颤抖之劲,轻车熟路的把蓝玉剃了个一干二净。
他把环切的刀具,在酒精之中泡好之后,转头说道:“凉国公,得罪了!”
说罢,倒也不客气,对准了位置,顺势一切。
咔嚓!
随着一刀下去,蓝玉的胯下顿时鲜血淋漓,看起来惨不忍睹。
“啊!”
“早知如此,老子这么急着回京干啥,还不如在草原杀蛮子!”
“常升!”
“常茂!”
“常森!”
“老子蓝玉,一世英名
,怎么就有了你们这三个混账外甥?!”
蓝玉一通破口大骂之余,脸上也是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,痛苦的把眼睛一闭,心里憋屈极了。
常遇春!
若有在天之灵,睁眼看看你膝下的这三个好儿子吧!
害苦了咱蓝玉啊!!!
……
此时的朱寿,浑然不知堂堂凉国公蓝玉,竟遭到了常家三兄弟的坑害。
他正于府上,片刻不歇的织毛衣。
刚引针穿线,管家老方迈步上前,点头哈腰地道:“少爷,秋收在即,府上的佃户们来问,今乃大丰之年,田上可要涨租?”
朱寿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涨、不涨!”
“咱们府上也不缺银子,本少爷也不是朱扒皮,眼下好不容易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