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瓦剌诸部众全都懵逼了。
好端端的,献什么传国玉玺啊?
马哈木莫不是疯了?
转念一想,有人跪在地上,忙不迭地叩首:“我王,传国玉玺乃是皇权天授之正统信物啊!”
“若把玉玺献给明军,您的正统之位何在?”
“何以降服草原诸部?”
马合木长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诸位,欲压诸部,不在玉玺,而在我瓦剌一部的壮大!”
“王庭崩逝,也速迭尔自立为王,号鞑靼部!”
“此人野心甚大,光靠区区玉玺,岂可命他屈居于瓦剌之下?”
说到这,他面色幽幽地道:“明军势大,我瓦剌示弱,以传国玉玺一介死物换取部族休养生息,这买卖不亏啊!”
“等瓦剌壮大,兴兵南下,夺取汉家之江山……“
“传国玉玺,岂不是再归于我瓦剌之手?”
闻言,众人瞬间愣住了。
呀!
这么一听,就显得我瓦剌并非是怂了,而是谋而后动啊!
有道理!
大明深入大漠,足足二十万王师,可瓦剌呢?
才他娘的四五万罢了!
打仗?
咋打咋打?
打又打不过,不投诚干啥?
于是,
众人激动之余,连忙叩首:“我王圣明!”
“臣等以为,有了我王,瓦剌当统御整个漠北草原,重塑成吉思汗之功绩!”
马哈木满脸的傲然,缓缓说道:“无须以成吉思汗之功绩为碑,终有一日,我当远超成吉思汗!”
“我马哈木还年轻,再过十年、二十年,熬也熬死了洪武皇帝朱元璋!”
“朱家之子孙,绝不是我瓦剌之敌!”
可话音刚落,一个斥候火急火燎的闯入营帐,声音里充满了惊恐,放声高呼:“大王,不好,大事不好了!”
“您遣出的几个斥候,被明军抓走了!”
“幸亏臣见势不妙跑的快,不然都赶不回来报信啊!”
“咱们的王帐之地,恐怕被明军发现,要打过来了呐!”
一下子,马合木听得目瞪口呆!
啥?
明军这么快就追过来了?!
他脸上瞬间毫无雄傲之气,慌忙的开口:“快!”
“尔等速速与我出营,带着传国玉玺,以投降之大礼,献于大明的宋国公!”
“若迟了一步,我瓦剌可就走上王庭覆灭的老路了啊!”
“臣等谨遵王令!”
说罢,一帮人翻身上马,火速出营。
刚跑出几里远,一抬头,竟见远处草原,无数大明王师
之骑兵,浩浩荡荡,犹如乌云压顶一般,直奔王帐而来!
马哈木吓得脸都白了!
他连忙翻身下马,跪在地上,放声大叫:“下臣马哈木,恭迎大明王师!”
“望大明王师,莫要攻我瓦剌部!”
“我瓦剌,愿世代为大明之藩臣!”
身后,一众臣子也是慌忙跪地,疾声大吼:“大明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
“我瓦剌,降了啊!”
“降了!”
一声降了,吼音烈烈。
大明王师之中,冯胜骑在马上,满脸诧异地道:“草原诸部,还有此等软骨头?”
“未战先怯,这就降了?”
“莫不是有诈?”
闻言,一旁的副将皱了皱眉,忍不住说道:“国公爷,管他是不是有诈,反正咱们有大炮,要不干脆火炮犁地?”
冯胜摇了摇头,叹道:“天气太冷了,炮里的屎都冻上了,咋轰啊?”
“哎……”
“回头班师回朝,老夫得叫工部好好改良一下开花弹!”
“我军深入大漠,奔袭千里,将士们无御寒之物,不可再打一场大战了!”
“与其灭了此部,不如命其与也速迭尔的鞑靼部两虎相争,来年开春,我大明武备大兴,一举平了草原!”
说到这,他
恼恨地破口大骂:“该死的风雪,误我大明开疆扩土!”
“这要是有御寒之物,老子还怕于冷冬征伐草原?”
“去!”
“把叫降的那几个蛮子,带来见老子吧!”
“遵命!”
片刻之后,马哈木等一众瓦剌臣子,带至王师阵前。
冯胜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少年,冷着脸问:“你是何人?”
马哈木不敢怠慢,面上说不出的恭谨,叩首道:“下臣,瓦剌部之首,绰罗斯—马哈木!”
“下臣拜见大明宋国公,今,献降书而来!”
“愿大明万年,万年,万万年!”
说罢,双手奉上一封亲笔降书。
可没想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