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朱寿的话音落下,张邈整个人都懵逼了!
编纂本草纲目?
他微微皱眉,忍不住好奇的问:“少爷,敢问怎么个编纂法?”
朱寿笑了一下,道:“本草纲目,顾名思义,当收录天下草药、药方于一册,编纂成书!”
“以部为纲,以类为目,集水、火、土、金石、草、谷、菜、果、木、服器、虫、鳞、介、禽、兽、人等十六部为大全!”
“除此之外,诸草药也当书画入册,好叫医者辩证!”
“本草纲目成,华夏医之巨典立,彰显国威,造福万代!”
说罢,心里止不住升起一个念头。
编纂本草纲目者,乃是生于嘉靖年间的一代药圣,李时珍!
此书,他走遍天下耗去二十余年,才编纂而成,乃是集华夏医之草药大成之作!
全书上下,共计五十二卷,一百九十余万字,记载的草药足有一千八百九十二种,收录的药方,更是多达一万一千零九十六个!
药圣啊药圣,为了本少爷免于挨扎,对不住了!
张邈这个老家伙,纵是汇齐天下名医之力,也少不得要耗去好几年的光景,才可编纂而成!
这样一来,本少爷的小日子,可就过得太舒坦了!
而此时,张邈听完之后
,也是震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!
嘶!
编纂天下草药、药方于一册?
岂不是说,老夫传了十八代的家学,终于派上大用场了?
他面色激动之余,也忽然想到了什么,忍不住尴尬地道:“少爷,收录天下草药,当走遍南北……”
“可老夫的身子骨,经不住这么大的折腾啊!”
朱寿顿时翻了个白眼,气咻咻地道:“你这老家伙,脑子不太灵光啊!”
“你行医多年,难道还没有个师兄师弟师侄啥的了?”
“修书一封,叫他们把当地之草药送来京师,遍尝百草而录药性、功用,不就完了?”
说到这,他又面色幽幽地道:“再说,为大明计,本少爷大可叫老头子上谏朝廷,命天下名医帮你编纂啊!”
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话音刚落,张邈登时一拍脑门,忙不迭地道:“对对对!”
少爷提醒的妙啊!
天下之医,尽学老祖宗编纂的伤寒论!
要论师兄弟,老夫只管振臂一呼,响应之人,岂不是一抓一大把?
可很快,他面色扭捏了几下,忙道:“少爷,这……编纂之银……老夫实在囊中羞涩……”
“您看……”
见他落入
圈套,朱寿也不含糊,满不在乎地道:“哎呀,多大点事啊!”
“银子罢了,一切编纂之用,本少爷给你掏了!”
“回头你就去杨账房那支个二十万两,先对付对付!”
“等把水火两部著成了,银子不够,本少爷再给你就是了啊!”
笑话!
只要叫这个老家伙莫要施针,别说二十万两,二百万两也无妨啊!
二百万两,买本少爷一辈子舒心,值吗?
太值了啊!
至于一旁的张邈听完之后,激动的浑身直哆嗦,顺势跪倒了下来,竟嗷的一声哭了。
“少爷!”
“您对老夫太好了啊,老夫何等何能啊!”
“多谢少爷成全!”
“咦?”
说到这,他顿时一愣,下意识地问道:“少爷,要是老夫潜心编纂本草纲目,您的脑疾咋办?”
“要不,老夫一口气把针灸施全了,再去编纂?”
啥?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还要扎本少爷?
贼心不死啊!
朱寿一下气的大怒,抬脚便把他踹了个狗吃屎,脱口大骂:“混账!”
“救本少爷一命,和救天下生民之命,难道你这老家伙不晓得孰轻孰重?”
“张邈!”
“当今洪武天下,众正盈朝,盛世将临,正是建功立业之机啊!”
“正所谓,下医医人,上医医国!”
“本少爷问你,是要一辈子当个名不见经传的下医,还是当个把华夏医道立于宇内之巅、甚至立庙祭祀之上医?”
“光宗耀祖、名留青史这八个字,你拒绝得了?!”
一声声质问,仿佛雷滚,响于耳畔。
张邈听得心潮澎湃之余,也是放声大叫:“少爷,老夫这辈子最大的愿景,正是光宗耀祖啊!”
“可老夫就是一个蒙祖宗之余荫,蹉跎大半辈子,唯善于医治脑疾的大夫啊!”
“老夫咋青史留名?”
闻言,朱寿顿时怒其不争地道:“糊涂!”
“你把本草纲目编纂出来,你就是一代药圣!”
“此书一出,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