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口见山地道:“蒋指挥使,速带本王去见曹德等一众江南士族!”
“遵命!”
昭狱、昭狱!
镇抚司狱,其室卑入地,其墙厚数仞,隔壁嚎呼,悄不闻声!
纵然是青天白日,阳光也照射不进昭狱半寸,即便酷暑,牢中也始终阴森恐怖,如临阎王大殿。
随着朱允熥迈步走入,漆黑的昭狱之中,一路只见零星的火把,还有囚徒的声声哀嚎,听来脊背直凉。
来到一间阴暗的牢房,顺着铁窗空隙里看去,映入眼帘的是被铁链吊在半空的曹德。
眼下的他,身穿囚衣、披头散发,在锦衣卫的酷刑之下,完全被打的不成人形,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。
听着脚步声响起,曹德费力睁开眼皮,口中不断大叫:“别再打了,别再打本官了!”
“刺杀商贾朱寿之人,本官不知、本官不知啊!”
“到底何时把本官剥皮实草?”
说罢,欲哭无泪之余,恨不得自己立马暴毙而亡。
昭狱,太恐怖了!
多呆一刻,都是生不如死啊!
而且,说来也奇怪,一入昭狱,这帮锦衣卫竟不管罢市的来龙去脉,只查刺杀朱寿之事背后的真凶!
图啥?
可他又不敢把恩师孔讷给卖了,毕竟出卖之后,自己要被逐出孔门的啊!
死不可怕,江南士族还在世,自己终有平反之日!
要是被逐出孔门,非但不可平反,搞不好还要被天下读书人所不耻,遗臭万年!
正因
如此,他说什么也不敢吐露一句刺杀的实情了。
见他大呼小叫,蒋瓛脸色一黑,抽出沾了盐水的长鞭,顺势一甩,脱口怒骂:“聒噪!”
啪!
一声沉闷响动传出,曹德疼的嗷嗷直叫,身上被抽飞一大块血肉,看不起惨不忍睹极了。
朱允熥眉头深皱,转头便问:“怎么,这帮混账还没交代?”
蒋瓛面上很是尴尬,连忙抱拳:“回淮王殿下,这帮士族的嘴实在太硬了,无论动用何等酷刑,也不松口……”
“臣有罪!”
“臣这就命人再动酷刑,严加审讯!”
不料,朱允熥摇了摇头,说道:“免了!”
“本王这有几个办法,可叫这帮混账松口!”
说罢,掏出宣纸,递了过去。
蒋瓛接过一看,脱口道:“朱氏十大酷刑?”
“正是!”
朱允熥重重点了点头,笑道:“此乃本王大哥亲手所创,往后锦衣卫可多添几等酷刑,专门彻查不法之徒!”
可蒋瓛听完之后,登时长叹了一口气。
淮王啊淮王!
您对皇长孙的崇敬,也太盲目了吧?
以酷刑纠查钦犯,乃锦衣卫的看家本事啊!
锦衣卫都奈何不了的囚徒,皇长孙岂会一招叫其臣服?
太想当然了呀!
转念一想,他顺势翻开一看,脸色瞬间狂变,整个人激动极了!
“来人!”
“快,备刑具!”
“咱们锦衣卫,来活了、来大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