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胡青礼的一声大吼,朱寿嘴角掀起一抹缺德的笑容。
哼!
区区化外蛮夷,本少爷还拿捏不住你了?
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胡青礼,笑眯眯地问:“胡太子,此话,可是出于你的真心?”
“朱公子在上,小人万死也不敢骗您啊!”
胡青礼连忙竖起两根手指,放声大叫道:“在下立誓,倘若在下敢有半句假话,就叫爹、娘、姐妹,全家死光光!”
不料,朱寿摇了摇头,笑眯眯地道:“胡太子,虽说你心诚至此,可本少爷还没说完条件呢啊!”
“你急着立誓干啥?”
啊?
居然还有条件?
军政大权,全被大明夺走了,还有啥值得大明惦记的啊?
胡青礼感到一头雾水,忍不住问道:“敢问朱公子,于我占城国,您还有啥条件?”
朱寿背着手,摇头晃脑地道:“本少爷的第四个条件,很简单!”
“我大明出兵平定安南之乱后,你占城国,每年得向大明朝贡四十万石粮食!”
“啥?”
“四十万石?!”
胡青礼听得目瞪口呆,大叫道:“朱公子,您这是要饿死我占城国上下啊!”
闻言,朱寿瞬间勃然大怒,上去就抽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,破口大骂:“放你娘八辈祖宗的屁!
”
“拿本少爷当傻子忽悠呢?”
“你占城稻,一年三熟,朝贡四十万石粮食而已,岂不是小事一桩?!”
嘶!
这位大明皇孙,莫不是生而知之的神人降世?
这咋啥都瞒不过他呢……
罢了罢了!
最为重要的军政大权都丢了,一年四十万石粮食,倒也无妨,不至于叫占城国元气大伤……
转念一想,胡青礼立马磕了一个响头,连忙赔笑道:“朱公子,应了,此事在下应了!”
“为表占城国之刚烈忠心,这朝贡之粮,我占城国定如数漕运入大明!”
“噢。”
可此时,朱寿又摇了摇头,淡淡道:“你答应的太晚了,现在涨价了,得朝贡六十万石粮食!”
胡青礼听完之后,悲愤之余,整个人也是欲哭无泪。
不是吧?
这才屁大会的功夫儿,竟多出二十万石粮食?
可出于救国心切,他也不敢不从,忙不迭的高声道:“好好好,朱公子,六十万就六十万!”
“敢问您还有别的要求吗?”
“求求您,快一并说了吧!”
“十万火急,再耽搁下去,我占城国可就要亡国了呀!”
朱寿也不继续卖关子,笑嘻嘻地道:“本少爷,还有最后一个条件!”
胡青礼精神一振,忙叩首道:“还望朱公子,快快说来!”
朱寿笑容收敛,一字一句地道:“本少爷看你是个人才,正好,府上还缺一个掏茅房的下人,你来顶这个缺吧!”
说这话时,他一脸坦然。
娘的!
胡青礼这个杀才,差点害得本少爷背上龙阳之好的污名!
不教训教训一番,难消心头之气!
随着这话一出,胡青礼脸都绿了,咬紧牙关说道:“朱公子,你中原王朝有句话,叫威武不能屈,士可杀、不可辱啊!”
“在下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太子,您却叫在下去掏茅房……”
“太欺辱人了吧?”
“在下不干,打死也不干啊!”
刚摆出一副气节铮铮的样子,他话锋竟是一转,激动地道:“朱公子,在下养马乃是一绝,不如,小人给您养马如何?”
对于他的屈服,朱寿一点也没听进去,摇头道:“不成,不成!”
“你这杀才,只配去掏茅房!”
说到这,他脸上感慨不已,叹息道:“哎……”
“本想着,你掏茅房掏得好了,本少爷大可以向朝廷谏言,册封你为国公呢!”
“也罢也罢!”
“不谏了,不谏了!”
国公?!
这可比占城国的太子,
尊位崇高啊!
胡青礼眼前大亮,再不迟疑,感激涕零地振声高呼:“朱公子莫急、莫急啊!”
“不就是掏茅房?”
“为朱公子而掏,乃在下十八辈子才修来之福!”
“在下干了!”
朱寿重重点了点头,满意的颔首道:“孺子可教也!”
“口说无凭!”
“来,对于本少爷的几个条件,把字据立了吧!”
“老方,快快去取笔墨!”
“是,少爷!”
管家老方连忙领命,须臾之后,便带着文房四宝折返而归。
等签字画押完了,胡青礼叩首一拜,忙激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