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,一路来到了朱寿住的宅子。
待下了马车,刘三吾看着这位至交,不忘叮嘱道:“记住啊,去了朱寿府上,不管看见什么、听见什么,都不可失态!”
方孝孺一脸坦然地道:“刘大学士放心!”
“以老夫的定力,泰山崩于前,那也是面不改色,绝不会露出什么马脚!”
刘三吾也懒得跟这头犟驴掰扯,连忙又补充了一句:“还有,去了之后,也不要透露身份,否则陛下降罪,谁也救不了你!”
方孝孺眉头一皱,不服气地道:“刘大学士,虽说朱寿有功于朝,可终究是一个商贾,不至于如此对待吧?”
“岂不是坏了礼数?”
刘三吾也不反驳,回首从马车上掏出一个软垫递了过去,笑眯眯地道:“来来来,垫着点,免得待会腿疼、屁股疼!”
方孝孺顿时一摆手,很硬气地说道:“大可不必!”
“见一个商贾罢了,用这个玩意干甚?”
刘三吾只得作罢,叹了一口气:“一片好心,当成驴肝肺,罢了,不管你这头犟驴的死活了!”
“走吧,去见见那好孩子!”
说罢,二人迈步进府。
方孝孺抱着倨傲之心,一走入院中,便见一道身穿丝绸的年轻身影背对自己,低头摆弄着东西。
看来,这小子就是朱寿了。
方孝孺想也不想,立马大声怒斥了一句:“朱寿!老夫且问你,可是你这混账,向陛下谏言开了海禁?!”
朱寿转过身来,脱口大骂:“娘的,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,敢直呼本少爷名讳?!”
四目相对。
方孝孺一见到朱寿的面容,瞬间脸色狂变!
哐当!
他一屁股跌坐于地,也不觉钻心的疼痛,人都吓傻了!
皇……皇……皇长孙殿下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