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语薇挽着齐音的手,沿着路灯压着马路,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渐渐拉长,又渐渐变短。
看着眼前慈祥温柔的女人,她好想叫她一声妈妈,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这么强烈的念头。
想到那个想让她死掉的亲生母亲,李媛媛,任语薇的心沉入了谷底。
为什么李媛媛会是她的亲生母亲。
“薇薇?”
看到皱着眉头,一言不发走神的任语薇,齐音停下脚,不放心地问着,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任语薇摇摇头,轻笑着,“干妈,我没事。”
不远处,一个树下站着一个女孩,女孩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瓶子,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。
这个人正是当初给任语薇寄恐怖快递的刘丽丽。
想到自己那日在咖啡店,被一群人暴打的刘丽丽,紧紧地咬着下嘴唇,嘴唇都被她咬破了,血腥的味道在嘴中肆意蔓延。
她当然知道任语薇的身份,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看你毁了容谁还要你!”
刘丽丽紧紧地抓着手上的瓶子,向着前面的两人走去。
正在和齐音聊天的任语薇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。
“任语薇,你去死吧!”
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陌生女人的声音,她回过
头,下意识地将齐音护在身后,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一米远处的女孩。
她打开了瓶盖,看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,但直觉告诉任语薇,现在很危险。
她快步上前,一脚踢翻了女孩手里的瓶子。
“啊!”
瓶子里的液体倒了出来,溅到了刘丽丽的手上,她的手瞬间灼烧般的疼痛。
那可是强硫酸,刘丽丽捂着自己受伤的手,跪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。
“是硫酸。”
硫酸撒在地上,散发出强烈的刺鼻味道,任语薇皱皱眉头,看到眼前人的面孔,她记起了她。
刘丽丽。
半个月前放过了她,她怎么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看来是上次没有给她教训,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。
看到流着泪捂着左手的刘丽丽,任语薇才知道她受了伤。
“薇薇,你没事吧。”
齐音赶忙走上前,拉着任语薇关心问道。
“干妈,我没事。”
任语薇站在路边,拦了一辆车,将刘丽丽送上了车,“干妈你先回去吧,我和她去医院。”
“那个女孩太危险,还是别去了。”
任语薇摇摇头,“干妈,你放心吧,我没事的。”她给了齐音一个放心的笑容,随后坐上车带着刘丽丽去了医院
。
医生给刘丽丽手部受伤的位置上了药,包扎了起来,全程,刘丽丽死死地咬着嘴唇,没有说一句话。
刘丽丽走出了治疗室,站在门口焦急的男人气的扬起手,用力的向着她的脸上扇了过去。
啪!
“你真是死性不改,竟然用硫酸去泼别人,你是疯了吗?”
“爸。”
任语薇将刘丽丽的父亲叫来后,便离开了医院,刚一走出医院门口,直接撞进一个人的怀里。
她抬头看着面色严肃,眼神里充满关心的傅瑾渊,轻笑着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。”
傅瑾渊拉着任语薇,仔细地检查着,“有没有受伤?”
“我没事儿。”
即便任语薇这样说,但傅瑾渊还是拉着她进了医院,做了检查。
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,向着门外走去的任语薇一眼就看到了周强旁边的两人。
男人拉着刘丽丽匆匆地向着任语薇走去,对她深深地鞠了一躬,“任小姐对不起,请您原谅我的孩子,今后我一定会严加看管她,不让她再犯错!”
“快跟任小姐道歉!”
男人说着,用力的去压刘丽丽的头,逼她认错,刘丽丽倔强地站在那,一动不动。
她委屈地指着任语薇,“为
什么道歉,是她先打的我!爸爸,你知不知道她在我兼职的咖啡厅里找了几个男人差点没打死我!”
任语薇皱着眉头,她什么时候找人那样做了?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派去的人。”
“他们说的!”
任语薇默默摇摇头,未成年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单纯。
傅瑾渊牵着任语薇的手,“把她带去看守所。”
少年看守所吗?
“不,您不能那样做,她还是个孩子,进了那里前途可就给毁了!”
刘丽丽的爸爸向着傅瑾渊求情。
“她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。”
刘丽丽慌了,要去少年看守所吗,她还在上学,去了那里以后还怎么见人,此刻,她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么的严重。
傅瑾渊没有理会求情的那个男人,牵着任语薇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