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安然无事,本庄主就不用道歉什么了。”
他说完,就走下台阶,靠一旁树而立,落花随风,那一身墨色足让所有的梨花无颜自色。
凌执风心头早已咬牙切齿,脸上却不得不扬起谢谢救命恩人的笑容:”真没必要,真的。”
墨子息轻蔑的斜睨了一眼朝自己走来的凌执风:“离我远点儿。”
凌执风嫌弃地朝墨子息一努嘴,转而一屁股便坐在身旁的石头棋盘上。
“你坐在我棋盘上了,没看见吗?”
“那么大火气做什么,我起来就是了。”凌执风没好气地又向前走了几步。
“你踩到我的青兰花了,眼瞎吗?”墨子息走上前,生气地推开凌执风。
凌执风憋不住,直接怼过去:“卧槽,不就是一朵花吗,至于骂人?”感觉在这个人面前,自己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了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你耳朵聋啊?”说完,找了一棵树靠着,双手抱在胸前,又独自嘀咕起来:“又不是什么稀奇宝贝,一株破花草值几个钱。”
凌执风回过头,却见墨子息蹲在地上小心地捯饬着那株被自己踩蔫了的花。
见他那样,凌执风又心软起来,走过去帮忙,毕竟是自己失足在先,又是救命大恩人。
凌执风蹲下去,抓起一把土准备帮忙垒垒,结果墨子息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:“让你碰了吗?”
凌执风直接把手上的土砸扔在了墨子息身上:“什么臭脾气,还给你惯着了!”
瞬间二人剑拔弩张。
墨子息一把将凌执风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凌执风直接暴脾气上来,指着墨子息叫嚣道:“你再推老子试试!”
“你再碰我青兰花试试!”墨子息口吻冰冷如霜。
凌执风直接一巴掌上去,将青兰花拍扁在地,挑衅道:“我就碰了,怎么着?”
墨子息直接和凌执风打了起来,凌执风这才发现自己嚣张过头了,因为万年沉睡,灵力还没恢复过来,被墨子息绑在树上七天七夜,风餐露宿,动弹不得半分,对自己的行为后悔莫及,不应该在自己最弱的时候去得罪人:等老子恢复过来了,才找你算账!
算了,如今,他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“哎,墨庄主,要出门呐?”
墨子息停住脚步。
“你都绑我好几天了,墨庄主,我错了。”
“知道错了?”
“我不应该欺负你的宝贝,我真错了,你放了我吧,我给你种九百九十九株青兰花行不行?”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少一株我就绑你一天。”
“绑一辈子都行,你先行行好,放了我,让我休息一下,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。”
墨子息挥手,解除了绳索,凌执风整个人直接扑在了落满厚厚一层梨花花瓣的地上。
“啊,终于解脱了。”
墨子息坐在棋桌旁的石凳上,安放了一个小茶几,拿出一本书,悠闲的喝茶看起书来:“开始吧。”
“你得把花苗给我啊。”
墨子息思索了一下,好像是这样:“我现在还没更多的花苗和种子,那便等几天。”
凌执风走过去,拿起墨子息的茶壶,摸了摸温度,然后直接往嘴里倒水,咕咚咕咚喝下去后,缓了一口气,坐下:“哎呀,渴死我了。”
墨子息看着他粗鲁的举止,握书卷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。
“你别这么看着我,放心好了,我保证一株不少,把你的梨林都种上青兰花。”
“我怎么会救你这样的人。”
“子息,真是你救了我?”
墨子息听到他这一“子息”的称呼,尤为的刺耳:“来者既是客,何况在荷华山,我是庄主,你是客人,主客分明,我们不熟。”
“你可唤我执风,我叫你子息,你这救命之恩,我要是女的就以身相许了,别说不熟,一家人,一家人。”
“我没有家人。救命之恩?不好意思,救你,恰逢本庄主那天心情好而已。”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道,“不过,你说得也没错,要熟,放锅里煮一下就熟了。”
“人家都是煮酒论英雄,子息莫不是要煮我算相识?”
“钟鸣鼎可煮你,要去吗?”墨子息微微挑了挑一边的眉毛,因为在白帛下,自然看不见他这撩人的动作。凡是魔神进钟鸣鼎,不死都得脱一层皮。
“钟鸣鼎虽净不去血月契,但是你这妖力还是可以化去的。”
“你也打算对付我?”
“不是我打算对付你,是万物相生相克,只是让我发现了而已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用这个作威胁?”
“一来诸天万界就伤灵无数,还真是个祸害,我若不抓住你的一两处弱点,九州八荒岂非都你说了算。”
“墨庄主!”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过来,恭敬的打了声招呼。
墨子息看来我太小看你了,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