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司年脸色沉了沉。
把萧潇留在病房里过夜,他自然是不愿意的。
但是面对秦酒的执意维护,又不能硬来。
一时间,病房内陷入了僵局。
候在一旁的清池见状,想着先退出病房。
转身时,无意中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。
响动声,惊醒了萧潇。
秦酒冷眼扫射向清池。
清池歉意的垂了垂头。
正准备离开,薄司年直接叫住他,“送萧小姐去酒店休息。”
萧潇迷迷糊糊的坐在床头,有些懵圈,“酒店?”
“不去酒店,萧小姐难道想要跟我们夫妻二人共住一屋不成?”薄司年眼眸微眯,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。
“去酒店就去酒店……这么凶干什么?”
睡意还没全消的萧潇,全无反抗能力,还十分配合。
“小心。”眼看着萧潇迷迷糊糊的要下床,秦酒伸手去扶她,以免她给摔下床。
就在这时,一旁的清池被薄司年往前踹了一脚后,踉跄着上前。
“萧小姐……”他伸出手,搀扶了萧潇一把。
萧潇睡眼惺忪的看着他,见对方生得清秀,一时玩心起来,“没想到,薄先生身边居然还有奶狗系的保镖……”
这话一
出,薄司年本就噙着寒意的眸子愈加阴寒了几分。
清池脸皮薄,脸瞬间涨的通红。
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,轻声催促着,“萧小姐,麻烦您快些。”
先生本就是要赶人的。
这位萧小姐穿个鞋子,磨磨蹭蹭的不说,还当着先生的话说这些话……
“我的鞋子呢?”萧潇没睡够,大脑运转不起来,找了半天都没能看到自己的鞋子。
薄司年一眼瞥见床底下的鞋。
他抬脚,直接将鞋踢到了门口,顺着门缝出了病房。
坐在病床上的秦酒,亲眼目睹着这一幕,嘴角抽了抽。
幼稚!
“萧小姐,你的鞋子在外面。”清池开口提醒。
“怎么会在外面呢?”萧潇更懵了。
她记得明明是脱在病床边的。
“郝姨打扫的时候拿出去的,萧小姐去外面穿吧。”
薄司年双手插兜,淡漠开口。
萧潇狐疑的扫了他一眼,下床光脚踩在了地上,走出了病房。
清池出去帮着提起鞋子,方便萧潇在门口的椅凳上更换鞋子。
萧潇换上后,想着跟秦酒打一声招呼。
结果房门就被薄司年从里面关上,门板还磕到了她的鼻尖。
“萧小姐,请。”清池恭敬
的候在一旁,示意她进电梯。
萧潇冷哼一声,不情愿的转身跟着进了电梯。
病房里。
薄司年从浴室洗漱后,并没有进休息室。
秦酒靠在床头,对上男人冷凝的眸子。
“人也走了,薄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?”
薄司年睨了一眼门口的方向,确认门外已经没人,“我看你,倒是挺不舍的。”
秦酒无视他那莫名其妙的怒火,说道:“你安排人守着萧潇,程锦他们都不在这里,她一个人我不放心。”
“萧潇自己的保镖呢?”他可记着,前不久萧潇的保镖拦着自己,不让进病房的事情。
“她的人自然是听她的,我是让你安排人单独跟着,隐蔽些。”秦酒说着,将病床一侧的枕头整理了下。
薄司年看着病床一侧空出了一大块,眸底的不悦瞬间消散。
他站在病床边,顺手开始解西服纽扣。
秦酒抬眸,见他当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,挑眉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时候不早了,睡觉。”
话落,男人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。
“里面。”秦酒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。
这男人,是想跟自己挤一张病床上睡?
一整天的脑瓜子想什
么呢?
薄司年看了眼她身边空出来足够容纳一人睡觉的位置,剑眉紧蹙,“休息室的床太小了。”
“小?”秦酒狐疑的扫了他一眼。
休息室里的床,什么样子,她的确没见过。
但一般作为陪护的床应该也不会太小吧?
成年人睡个觉总是可以的。
薄司年施施然开口,“我腿长,搁不下。”
秦酒看了眼他的大长腿,在对比了一眼自己的病床。
心里嘀咕着,这病床也容不下他的大长腿啊……
刚想开口说让他回酒店睡,免得睡眠不好,影响了身体。
可到了喉间的话还没出口,便见男人直接上了床。
动作娴熟而又自然。
秦酒看了一眼他的大长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