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慕少爷出手搭救,我就不用为难了。”
……
深夜
睡梦中的秦酒,再次回到了十一岁那年。
小小的她躲在衣柜里,看着父亲掐着母亲的脖子,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梦境中画面切换,是姐姐躺在病床上,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“不要!”
秦酒从噩梦中惊醒,脸色惨白,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。
“做噩梦了?”
耳畔响起男人低沉温润的声音,将她思绪瞬间拉回。
“这里……”
她有些失神的看着身旁男人,“我怎么在床上?”
“沙发太窄了,你脊背不好,睡在那翻不开身会摔下去的。”薄司年沉声说着。
随后抬手,拭去她的眼泪。
“你梦到了什么
?”男人的语气难得的温柔。
“我……”
话到了嘴边,秦酒瞬间咽回去。
“没有,没事。”
薄司年抚着她眼角的手一顿,幽沉的眸子锁着她,“不能说?”
秦酒双目失神,显然还没有从梦境中缓过来。
她摇摇头,双手环抱着双膝。
只是不想说。
不想去回忆。
不想提起。
只有这样,才能彻底的忘记,那些狰狞的过往。
这是薄司年第一次看到秦酒呈现出缩壳的状态。
整个人,透着一丝无助,孤立无援。
就好似,严丝合缝的岩石突然裂了一条巨大的缺口。
尽显满目疮痍后的无措。
床头灯泛着幽黄的灯光。
薄司年不由自主的,伸手将人揽入怀里,尝试着安抚她。
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“不想说,就不说……”
秦酒整个人失神的靠在他的胸膛,鼻息间满是属于他身上独有的淡香。
片刻后,秦酒缓缓的合上双眼。
察觉到她呼吸变得平缓,薄司年低头看向她。
幽黄的灯光下,她的脸色仍透着几分惨白。
显然,刚才的梦很糟糕。
薄司年眸色微沉。
秦酒的过往,他基本都调查过了。
不应该会有遗漏的。
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