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司年淡声说: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老头子手里攥着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,若是到了薄正霆手里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梁海湾的车祸事情,我侥幸能逃脱,以后未必。”
“怎么着,也是亲兄弟,他当真下得了狠手?”盛博彦也是不解,“他母亲都不计较,他计较个什么东西?”
薄司年:“……”
他也想知道为什么?
盛博彦转念一想,“难道背后还有隐情?”
“让你调查的事情近况怎样了?”薄司年转移话题问他。
“查不到全貌,应该早期的时候就被清理了痕迹,他想的很周全。”盛博彦回答。
而后问道:“那三个地质专家,你准备怎么处理?”
薄司年沉声道:“已经让人联系了家属,认领,也安排了抚恤金。”
“眼下的舆论,虽有所缓解,但还没有根除。”盛博彦又道,“如果你能跟秦酒稳定的话,多少会有一定好的缓转。”
薄司年嗯了一声,没说话。
“对了,我今天安排了人去问候了程锦。”盛博彦说着,递给他手机,“帮你把烂摊子都收拾了。”
薄司年伸手接过,打开查看。
入目的是安溪园的装潢,翻新。
“装修团队的人在安溪园,发现了一样东西,有兴趣知道吗?”
盛博彦端着酒杯,
卖关子问他意见。
薄司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“什么东西?”
盛博彦按下内线,吩咐:“把装修队送来的东西拿进来。”
很快,房门打开,手下送进来一个木盒。
薄司年上前,拿起后打开。
“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找中医师笔记嘛?”盛博彦挑眉,“你发给我的照片里,封皮,跟这里的一模一样。”
薄司年打开,拿出本子。
翻开,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迹。
盛博彦说:“跟你之前发给我的摘抄本上的字迹一模一样。”
薄司年闻声挑眉,“是程锦的字?”
盛博彦摇头,“不是他,我见过他的字迹,完全对不上!就是觉得奇怪,他这里怎么也有这样一本?”
薄司年翻看了几页后,说道:“跟秦酒的不是同一本。”
但可以确认的就是字迹是一样的。
“秦酒知道吗?”盛博彦追问。
薄司年拧眉,“不清楚,她说,她也在找之前帮他摘抄的人。”
“那就是她自己也没见过抄书的人?”盛博彦提议,“要不从程锦那边突破看看?”
闻言,薄司年皱眉。
他前脚刚揍了人家,现在去套话?行不通吧?
“怎么,心虚了?”盛博彦调侃着他。
薄司年扫了他一眼,声音冷了些,“该心虚的是他。”
抱他老婆!
当他薄司年是什么人?
收起木盒后,薄司年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走,盛博彦没能叫住他。
……
停车场,薄司年拉开车门坐上车。
“查一下程锦住在哪里?”他打电话交代简森。
不一会儿,简森回复消息,【安溪园。】
“去安溪园!”
司机缓缓启动车子,驶离酒吧车场。
车子朝着来时相反的方向开去。
薄司年一页页的翻看着摘抄本,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时,觉得封皮有些不对。
出于好奇,便将其拆了下来。
发现里面赫然躺着一枚戒指。
且还是一枚女款戒指。
这戒指,是属于秦酒的?
薄司年攥紧戒指,目光转冷。
车子缓缓驶入安溪园。
程锦正在车库,准备开车外出,黑色迈巴赫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。
薄司年下车,颀长的身影在入口处投下阴影。
程锦关上车门,眉梢微挑,“薄先生,这是又要来打砸我的房子?”
薄司年拿出本子质问:“你家里为什么会有摘抄本?”
程锦眸光一凛。
“我说呢,薄先生前脚打砸了我的房子,后脚就派人过来装修……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”
趁着装修间隙,偷翻他屋里头的东西。
薄司年把摘抄本扔在了他车上,声音冷
到极致,“秦酒手里也有这样的本子。”
程锦没应声,刚要去拿那摘抄本,薄司年就伸手按住。
“她知道你也有吗?”
他的话,让程锦眸光骤冷,“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。”
“呵,看来,被她视如兄长的你,并没有对她有多坦诚!”
闻言,程锦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。薄司年忽然开口:“放心,你的事情我暂时不会跟她说的。”
他要找到这本摘抄本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