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喜欢的花吗?”薄司年背对着她,全然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不适。
有有没有喜欢的花?
秦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。
说不喜欢吧,看见好看的花朵时又会盯着看许久。
说喜欢吧,家里的花花草草她从来都没有管过。
没等到秦酒的回答,薄司年转过头来看她,“南茶苑的那些花,是你打理的?”
秦酒觉得心头的不适感退去了些许,将手从胸口移开,才回答他:“萧潇打理的,她喜欢捣鼓花花草草。”
说着,又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薄司年:“你一个大老爷们,怎么想着捣鼓这些东西?”
薄司年淡声说,“随便问问而已。”
秦酒嗯了一声,“既然不散步了,那就回去吧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。
薄司年见状,起身跟上她的脚步,才问:“你上次说想看蔷薇花,还想不想看?”
“天黑了,白天看才好看。”
薄司年嗯了一声,不再多说。
秦酒打着哈欠,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一些。
薄司年看着她时不时的出现两只脚相绊,出声提醒:“慢点走。”
可秦酒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去睡觉,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。
在走台阶时,脚下
一空,整个人直接往前扑去。
薄司年急步上前,一把将人拉住,才不至于她摔倒。
“着急什么?”他冷声训斥她。
“困……”秦酒有气无力的说着。
她靠在男人怀里,呼出气息滚烫的喷洒在他胸膛口。
薄司年察觉到不对劲,抬手一摸她额头。
“你发烧了?”
“没有啊……”秦酒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,嚷着:“我就是困……”
薄司年见状,直接将人拦腰抱起。
快步走进客厅,吩咐佣人去联系家庭医生。
上楼回房,薄司年将秦酒轻放在床上,拿来温度计测体温。
四十度!
“你身体不舒服,你没感觉吗?”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人。
“没感觉……”
秦酒只想睡觉,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,便开始呼呼大睡。
家庭医生过来时,她早已睡熟了。
“发烧了,四十度。”薄司年把她的情况简单告知医生。
医生再次给秦酒量了量体温,的确是四十度。
随后检查了下她的身体后,给开了药。
“起来,吃药。”
薄司年搂着秦酒坐起身,手里端着一杯热水。
秦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配合的吞服了药后,躺回床
上继续睡。
医生见状,退到卧室外。
薄司年放下水杯,替她盖好被子才离开了房间。
……
隔天。
秦酒醒来后,只觉得精神极好。
她坐在床上,动了动身子。
奇怪,最近怎么这么嗜睡?
幸好大姨妈准时报到了,不然她一定会被吓死!
看了眼身旁位置,没人。
但枕头上凹下的痕迹仍在,可见昨晚是睡了人的。
她捏了捏眉眼,心里虽有些抵触,但也只能接受现实。
下床洗漱换衣后,秦酒离开房间,打算去看看秦念。
她走到门口时,听见里面传来交谈声。
推开房门进去,见薄司年正在给秦念穿衣服。
见秦酒进来,薄司年主动开口说:“今天天气好,想带着孩子一起外出逛一逛。
自从秦念住进薄宅,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。
这一点秦酒知道,所以她没有犹豫就应了应:“好。”
这也是头一次,她和薄司年意见如此统一。
早餐后。
秦酒和薄司年带着秦念坐车离开薄宅。
车上,秦酒和薄司年很默契的沉默着。
孩子坐在两人中间,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着。
“爹地,妈咪,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?”
秦酒闻声转头看向秦念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。
“爹地比较忙,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,让他大脑休息下。”
她自认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搪塞孩子。
薄司年这才侧目扫了一大一小一眼。
这时,秦念突然抬手摸向他的额头位置,“那爹地这里会不会有时候痛痛?”
“念宝,为什么这么问?”薄司年握住孩子瘦小的手,包裹在他宽大的手掌心中。
秦念说:“因为我每次身体一用力,或者累了,头会痛……心里也好痛。”
薄司年眸底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,抬手揉了揉孩子的头,“念宝放心,爹地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,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