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，痛苦地闭上眼睛，流下两行清泪。
桑春雨能理解，却也不是那么的能理解。
他看向郁昶，“你惹出来的麻烦，你自己解决。”
郁昶有些茫然，“同我……”
同他确实是有些关系，毕竟虞梦尘是因为他才来的川水，又在来川水的路上偶遇了穆铮和叶韵清。
他生出利用的心思也好，逗弄的心思也好，都是因为郁昶而起。
郁昶抿唇，盯着桑春雨一个劲儿的看。
片刻后，他闷声道：“好。”
经过方才那一遭，桑春雨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又有了变化，他身上那种坚硬的东西被弱化了，朝着他露出一些更加柔软和脆弱的内里。
桑春雨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然而接下来的几日，他发现并非是自己的错觉。
如今想要找打叶韵清的踪迹，必须要先找到虞梦尘，然而虞梦尘大事上听郁昶的话，对于这种随性而为的小事，又显得不是那么听话。
穆铮暗自神伤，险些一蹶不振。
而郁昶则快走上了装可怜的不归路。
以前的郁昶，绝对不屑于如此。
但如今的郁昶，总是时不常向他散发出一种“我很可怜”的气息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，迫切的找人来舔舐自己的伤口。
可同时，他又会隐约间表示出他的强势。
比如偶尔悄无声息搂向桑春雨腰间的手，还有在桌子下勾住他的脚，被拒绝了也还是会在半夜摸去他的房间。
桑春雨烦不胜烦，却又没有杜绝的办法。
这样拉拉扯扯了几日，可算是找到了虞梦尘的踪迹。
他没回同郁昶的秘密据点，而是在青楼喝花酒，还是和先前的那个世子在一起。
桑春雨先前还在奇怪，郁昶究竟是从哪里知晓的青楼舞馆那一套，甚至让他去模仿。
在发现虞梦尘喝花酒，而郁昶一点也不奇怪时，顿时恍然大悟。
他们找了个住处，原本郁昶想孤身前往。
可是桑春雨不放心，非要跟着去。
郁昶神情僵硬了一瞬，拗不过桑春雨，只能答应，安顿好穆铮和桓恩可后，两人出发。
在看见青楼的面貌时，桑春雨没忍住，拧了郁昶一下。
郁昶也不反抗，只是低声道：“疼。”
桑春雨眼观鼻鼻观心，装作没听见。
*
虞梦尘醉眼朦胧，看着并肩过来的二人时，还有些不敢置信。
直到两人都走到了他的面前，他才直起身子，带着醉意含糊道：“这都能找过来？”
他旁边的世子闻言，吊儿郎当拍了拍桌子，“梦尘兄，我瞧着这二位似乎与你相识？”
虞梦尘道：“这二位……是我的朋友，您先前不是还见过郁公子么？”
世子摆摆手，“嗐”了一声，意思是没认出来。
虞梦尘希望这两人能有点分寸，千万别坏了他的好事，可是又不敢同郁昶起冲突，连忙急着介绍道：“郁公子，您是见到冯世子，想来敬杯酒的吧？”
他看向桑春雨，知道他性子不好，也耐心道：“小师弟，这位是冯世子，可千万别冲撞了贵人。”
桑春雨闻言，却忽然间直盯着那位世子看。
他问：“他姓什么？”
虞梦尘低声道：“姓冯啊，我知道你们在找我，小师弟，你可别……”
桑春雨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这位冯世子，心中已经开始在思索怎么能将郁昶给拉走。
这位冯世子，是为数不多知晓郁昶杀父仇人秘密的人。
也是后期郁昶实力强横、人间的贵族也凑到他的面前巴结时，将郁家的秘密告诉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