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。
云芳好奇的是贾雨村怎么还在蹦达?不是说皇帝想用他吗?怎么到现在还没用?
等到晚上贾瑭回来, 云芳说起这件事,便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,贾瑭就说:“立储是大事儿,所有的事儿都要为这件大事儿让路, 一旦京城里面开始杀人, 立太子的事儿就会横生波澜, 所以先把这件大事办完皇帝才会腾出手来办其他事儿。不过也拖不了太久了, 兵部的那位贾大人也懂得这个道理,所以他如今在给自己找退路呢。”
“找的怎么样?”
“怎么说呢?他得罪人的事儿办的太多了,一旦上面露出点意思来, 不需要皇帝亲自动手,下面的这些人能咬死他。”贾瑭看云芳低头思考, 就给云芳举了个例子:“他现在给皇帝办事儿, 实际上已经交了投名状, 这个投名状就是从北静王府拿出来的, 北静王虽然不在, 但是王府的那一群属官们可不是吃素的呀!”
云芳了然的点点头。
说完这个,她看看外面:“眼看着已经立秋了, 这三伏天也过去了,早晚天气变凉要加衣服, 咱们闺女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“应该快了吧,要不然你过几天去一趟岳父岳母那里,找问一问大哥。”
云芳叹口气, 也只能先这么办了。
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珍大奶奶来找她们了。
“我有件事求你们,先把我儿媳妇儿在园子里面藏些日子。”
“啊!”
王熙凤立即问:“出什么事儿了?用得着用藏这个词儿?她娘家的人造反了?”
她娘家就是造反了, 她是宁国府的儿媳妇, 被牵连的可能不大, 也用不着藏起来啊!再说胡家何德何能被卷入造反的事儿里,不是看不起他们胡家,就是造反也没人带他们一起玩儿。
珍大奶奶气的直掉眼泪,“哪里是外面的事儿,是家里的事儿。我也不知道上辈子究竟做了多少孽,怎么碰上了这对父子。我们大爷就不说了,他为人虽然那个样子,却没有动手打过女人,蓉儿这个混账种子打他媳妇儿了,大半夜的闹腾起来,我赶快去拉架,这混账种子还追着他媳妇打,把我气的……”
说着眼泪直接掉了下来。
云芳和李纨赶快扶着她坐下,李纨拿手帕给她擦眼泪:“只管送来跟我一块住着,蓉儿是没那个胆量敢跑到园子里面来闹事儿。”
王熙凤气的咬牙:“你也是个好性的,他敢追着儿媳妇打,你一巴掌招呼在他脸上,你有什么不敢往他脸上招呼的!”
云芳就问:“两口子为什么打起来?”
一听到这个问题,珍大奶奶哭得更严重了。
这个时候她拉着李纨的手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几个人一看她这样子,赶快把她的婢女银蝶叫了进来。
银蝶看了珍大奶奶,先是叹了一口气,就说:“昨日我们蓉儿大奶奶从我们奶奶跟前回去,发现我们蓉儿大爷和一个小厮在他们婚床上胡闹,就气的跟蓉儿大爷吵了一架,然后蓉儿大爷理亏就打了我们蓉儿大奶奶一巴掌。我们蓉儿大奶奶就还手,他俩就厮打在一处,也没人敢拉,去后面请我们奶奶,我们奶奶过去之后……”
有些话就没有再往后说,几个人都能猜得出来,怕不是什么好词儿。
王熙凤就问珍大奶奶:“贾蓉那混账敢对你出言不敬?还是动手打你了?”
银蝶赶快摇头: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珍大奶奶这个时候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,对着银蝶挥了挥手,银蝶赶快退了出去,屋子里面的这些丫鬟们也跟着赶快退了出去。接下来的话不是她们能听的。
李纨就问:“说什么了?”
“还能说什么?自然是儿媳妇气急揭了他的短儿。儿媳妇儿就跟他说‘你打我有什么能耐,你就是那乌龟王八蛋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前面的媳妇儿都瞧不上你’,这话一说,蓉儿当即恼了,抓起东西打儿媳妇,我就上去拦着,他都打红眼了,抓住媳妇往死里打……这简直做孽啊!”
三个人互相看一眼,这种事也太恶心了。
云芳就在想,不知道这句话传到贾珍的耳朵里贾珍怎么想,但是这话也不能明着说。有些话云芳没法说,但是王熙凤说出来就没压力。
“大哥哥呢?这事和你就没关系,蓉儿这么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