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接待了一家又一家。本来不想搭理,但是怕人家说咱们家抖起来了不认亲戚了,到底对孩子们的名声不好。
再者,他们上门也说了不少好媒茬,二孙子和小孙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所以我今日听听你们爷俩是什么意思。”
殷庆的意思很简单:“这事儿先不急,如今咱们住在这里不合适了。前几日老大和我说赶快找一处大宅子搬家,要不然往后门槛低了,人人都能进咱们家的门。
我想着,他和其他大人往来应酬,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到底是失了气派。如今没个正经书房,茶房厨房放在一起,端出来的茶水都带着油星子,让客人看着笑话。
再有就是,他们兄弟年纪都大了,以前因为家贫,老大也不好说亲,兄弟两个还挤在一个院子里,看着也不像话。谁家的闺秀嫁进来还要和小叔子挤一个院子住着的?也要给他们兄弟安排体面的奴仆跟着出门办事,这事儿多的一桩桩的,我想想都头晕。
所以先搬家,搬家之后等老大那边的消息,他的亲事儿定下来了才好给他弟弟妹妹说亲,而且我儿子身份高,不会娶小门小户家的女孩,到时候能带着他弟弟妹妹也能和高门大户结亲。总比现在在亲戚里面找的强。”
老两口听着觉得妥当,只是搬家买院子需要钱啊,钱从哪儿来啊!
老爷子慢慢的挣扎着坐起来,对殷庆说:“我知道官场的规矩,该怎么拿,拿多少,都是可意会不可言说的,你要叮嘱孩子,别为了眼下家里用钱就坏了规矩。”
“您放心,咱们家的孩子不傻。”说完看了看外面,凑近老爷子的耳朵边:“我说了您可别漏出去,您大孙子前几天跟我说了,再等几日有官儿倒霉,要抄家,抄出来的府邸收拾一下咱们就能搬进去。”
老爷一听,立即问:“要银子吗?”
“肯定要疏通一番,放心吧,他有分寸,我也盯着呢,不会坏了事儿的。”
老爷子的表情松了下来,殷庆的声音不高也不低,老太太听见了,于是一脸欢喜:“我先把话放在这里,好院子要留给我孙女的。”
三个人说笑了一番,这时候饭菜做好了,云芳和一个婆子进来,把桌子摆好,云芳帮着把饭菜端上桌,开始给爷爷老爹斟酒。
老太太心疼她,拉着她坐下一起吃。刚吃了几口,门帘掀起来,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进来了。脸上带着怒气,先是给爷爷奶奶请安,才跟老爹妹妹问好。
云芳赶快站起来:“二哥快坐,我给你端饭去。”
因为午饭分成两处,这边四个人算是一处,另外一处是云芳的娘杨太太和安姨娘。厨房里的饭已经盛完了,云芳要去东跨院问问还有剩的没,有了给二哥端来。
这二哥坐下来就问老爷子:“爷爷,您说实话,咱们和宁荣街的荣国府有来往吗?”
“现在没有,以前他们家国公爷还在的时候,我每年过去请安的,当年你爹能出来当官也是托了国公爷的福气,怎么了?”
还真有来往!
二哥殷叡咬牙:“我今日在国子监下学,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荣国府的贾瑭,说是两家当初有交情,往后要走动走动。”
殷庆没当回事儿,最近来攀关系的人多的是,门第高的低的都有。
他想不明白的是,他这么会来事儿的人,大儿子也是个滑不溜手的,怎么小儿子就那么耿直呢!人家说几句客气话,你接着怎么了?一转头忘了不就行了,值得你生气吗?
云芳端了饭进来,放到了殷叡跟前:“二哥快吃,等会就凉了。”
殷叡谢了一声,说了一句:“我过几天给妹妹带花回来,我同窗家种的牡丹要分盆了,早说好的,他让我过几天去他们家搬。”
因为惦记着养花,下午云芳就去找二哥,问问有几盆,是大盆还是小盆,如果是小盆可以在屋子里弄个架子。
殷叡是个藏不住话的,就对着云芳絮絮叨叨的把贾瑭的事儿说了。
云芳作为一个听过宝黛钗三方感情纠葛的人,自认为对荣国府的人物都知道,却没听过有贾瑭这个人啊!
于是问:“荣国府我倒是听过,前些日子我听娘和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