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生二回熟,这一次被顾蕴牵住了手,姜梨白倒是没有之前的羞赧紧张了。不过她还是有些不习惯,挣扎着想要甩开顾蕴。
“你又想耍流氓?!”
顾蕴放开了她的手,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,虚弱的模样让姜梨白吓了一跳。
随后顾蕴脸色苍白,一脸虚弱地往后一倒,重重跌在了床上。
“公主,还记得之前与你说过的晋国皇室秘法吗?”她神情淡淡,声音低弱,没来由地让姜梨白觉得此时的她很可怜。
“我的香能让公主缓解不适,但若是用得过多,便会……反噬。”
闻言,姜梨白盯了她片刻,她在思索着反噬是什么意思。
难不成……顾蕴这幅难受的模样是因为帮她缓解不适造成的?!这是真的还是假的???
怎么感觉有些不可信呢?
这顾蕴当真这么好心?为了帮她,连自己的身体不顾了?
“……那日用得有些多,故而让我的易……难受提前了。”顾蕴肯定了姜梨白心里的猜测。
这让姜梨白的呼吸微滞,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要如此做?为什么会不顾自己的身体都要帮她?
姜梨白脑海里再一次闪过‘顾蕴对本宫怀有别样的情意’的想法。
除了这个理由,她想不出还有别的解释了。
不过顾蕴给出的答案仍旧是否认。
“……公主是我的依靠,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,我又会过……以前的日子。”
只是这一次,姜梨白不太信了,她撇了撇嘴:“又是这个借口。”
顾蕴没搭话,只是双眼猩红面色潮红地望着她,没说一句话却仍然给人一种惨烈的破碎感。
姜梨白这个人最是吃软不吃硬了,被少年失意的目光盯着,她心底难得的起了一点点同情,索性也不再计较这人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情意了,不自在地别过头后,她稀松平常地说道:“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儿,本宫让人给你请太医来。”
说着就要往外走。
顾蕴眼疾手快,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,“公主。”
姜梨白只得停下脚步,她扫了一眼被顾蕴拉着的手,忸怩地动了动:“干嘛?”
“不用请太医。”
少年神色认真,让姜梨白皱起了眉头:“为什么不看太医?难道你要一直这样难受?”
顾蕴见七公主没有挣扎了,试探性地拉着她往自己身前靠近了一些:“太医的医术对我这毛病不管用。”
姜梨白疑惑了:“太医看不了你这毛病?那你如何恢复?”
两人已经挨得极近了,少年宽松的衣袍松垮垮地穿在身上,领口敞开了一些,姜梨白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去,就看到了她瓷白的锁骨,肩窝深浅适度,肌肤晶莹细腻,若隐若现中流露出诱人的意味……
她忙移开眼:“你再不说,那本宫就不管你了。”
顾蕴垂眸:“只需……公主抱着我就行。”
姜梨白猛地扭头,盯着她看了很久,神情复杂,“还没睡觉呢,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?”
话音未落,她就挣脱了顾蕴的手,往后退了几步,揉着手腕。
“想占本宫的便宜,你想都别想。既然不想看太医,那你就自己慢慢熬着吧!”
姜梨白气鼓鼓地走出了房间,心底还是气不过,回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里屋。亏得她刚才起了点好心想为顾蕴请太医,结果人家不领情就算了,还理直气壮地想要占她便宜!
真是气死她了!
刚出小院,打探完消息的春喜也气冲冲地迎了上来,她凑近姜梨白,把查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:“……周管家中饱私囊,不仅克扣了驸马的银钱,还不许厨房为驸马做吃食,所以驸马每日就只能吃下人的剩菜剩饭……方才奴婢去厨房时,就看到了周管家的徒弟印子端着一碗馊饭,奴婢威逼利诱下,他才把这些吐出来的……”
姜梨白还在气头上,对于这件事也不甚上心,随意嘱咐道:“这件事怎么处理,你自己看着办就行,反正……别饿死了她就行!”
春喜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七公主,见她冷着眉眼,想着大抵又是和驸马吵架了吧……
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