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令徐家的嫡次女,腰肢细软、肌肤雪白,刚满十六。”陈媒婆顺着姜梨白的目光看去,为她简单介绍着。
姜梨白点了点头,看向下一张画像。
“那位是严右丞家的庶女,温柔可人,十分安分,今年已经十七了。”
……
一张张看完后,陈媒婆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不知公主觉得哪几位小姐合适?”
姜梨白心中有了决断,她拿起画像再看了一遍,从中挑了三张出来,“就这三位吧。”
陈媒婆抬眼看去,她有些惊讶:“不知公主为何没选徐家的小姐……”
她还以为以徐家那位小姐的容色身段,能被挑中呢!
姜梨白手一顿,她刚才只是觉得那位姑娘长相和气韵上与她有些相似,她有些不愿意将和她有两三分像的人送到顾蕴身边。不然……不然那像什么样啊……
但她也不可能将这个原因告知于陈媒婆,便随口胡诌了,语气稀松平常地转移了话题:“怎么?难道你已经收了徐家的红包了?”
陈媒婆忙摆了摆手:“没有没有!小人为公主办事,怎么敢受别人的红包呢!”
“春喜。”姜梨白将那三张画像放好,嘱咐春喜给陈媒婆赏了银钱后,便走出了书房。
“公主,您要去哪儿?”刚把陈媒婆送走,春喜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。
“去晋平王府。”
纳妾不是小事,而且其实对于顾蕴来说,为她选的那些人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妻子。所以这件事还得问过了顾蕴,让她来做最后的选择。
春喜不知道姜梨白的心思,只以为公主是想念驸马了。
她欢喜地安排了马车,和七公主一同去了晋平王府。
彼时已经临近傍晚了,晋平王府的奴仆没想到七公主会来,周管家将七公主迎入了府中,一张老脸都要笑开花了。
“……府里的人都尽职尽责,从不敢懈怠,就盼着公主能回来看看呢……”
姜梨白沿路走去,都没瞧见顾蕴的身影,她皱着眉头打断了周管家的奉承,“驸马在哪儿?”
周管家有些傻眼:“公主要见驸马?!”
姜梨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怎么?本宫还不能见她了?”
“老奴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周管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,让姜梨白彻底没了耐心:“带本宫去见驸马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周管家转身后,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,见小厮悄无声息地离开后,他这才带着七公主往顾蕴居住的院子走去了。
一路上,他战战兢兢的。之前他以为公主是厌弃了驸马,才搬离了晋平王府,不与驸马同住。所以这些日子对待驸马便没多用心,加上最近驸马也不知是怎么了,整日待在房里,不出门半步,他就更不上心了。
只每日给驸马送上一两顿剩菜剩饭,不让她饿死了就行。
可没想到今日他刚给驸马送去了馊饭,公主就驾临了,还点名要见驸马!
走了没一会儿,姜梨白来到了顾蕴房门前。
她看着紧闭的房门,回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周管家,心里有了猜测。
“你先下去吧,本宫与驸马有些话要说。”将周管家打发走后,姜梨白又低声嘱咐着春喜,“去查一下周管家是否苛待了驸马。”
说完,便推开了房门。
一进屋,浓郁的沉香木气息差点让姜梨白软了骨头。她扶住门框,轻声喘息着。见周围没有人影,又慢慢走进了里屋。
越往里走,那让她着迷的气息就越来越浓厚,这让她打了退堂鼓。
她还没往回走,床上的人就翻了个身,朝她这边看了过来。
少年猩红的眼眶里倒映出姜梨白的影子,看得她心口猛跳。
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想起那日在她房中,少年似乎也很难受,像是在隐忍什么。那时她不在意顾蕴,便也不在意她的死活了。可是现在顾蕴也算是她的盟友了,她也答应了要给顾蕴优渥舒适的生活,倒是不能再对她置之不理了。
顾蕴斜靠在床上,一头乌发披散在脑后,几缕懒散地搭在她胸前,随着她的呼吸起伏。
今日是她易感期第三天了。只要熬过今天,她就可以满血复活了。
只是在这个关键时候,七公主怎么来了?!
面前的女孩儿试探性地朝她走了两步,走动带起的风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