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东西？！
要不是老子觉醒的天赋神通是保命的，而不是进攻的……现在就该换你逃命了！
青牛心中怒吼。
以前它对自己觉醒的神通还非常满意，因为生命可以得到保证。可此刻，它多么想自己当初觉醒的，是和伏天妖王类似的那种大幅提升进攻力量的天赋神通啊？
至少在这种局面下，它还有一个搏命的机会！
但可惜……
天赋神通，并不是它可以选择的。
要不然怎么
喊‘天赋’？
“人类，你，你到底要怎么样？！一定要跟本王死磕到底么？！”
青牛大妖胸中憋闷到了极致，它嘶声质问。
“这还需要问？”
“……”
青牛大妖沉默了，它咬牙切齿，身上已经虚弱了很多的妖力，都还在疯狂的沸腾，显现出它现在的心情是何等爆炸。
可最终，它的声音却虚弱了下来，甚至带上了几分哀求：“那你，到底怎么样，才，才能放过我？”
“放过你？”叶临渊挑了一下眉，很是意外青牛大妖如今的表现。它眼神虽然还是充满着愤怒和憋屈，但隐然已经透出了几分彷徨和绝望。
它很怕死。
叶临渊心中想着，脑海中浮现的，却是第一次见这青牛大妖时，对方那张狂的姿态，袒胸露乳，妖气冲天，掏出人类大腿大口啃食的画面……
于是他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：“恐怕没办法。”
“为什么？！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？！”
青牛大妖崩溃了，已经开口哀求，它反而彻底放下了，它哭嚎起来：“本王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，好不容易出山一趟想要寻个机缘，也被你夺了。本王做了什么？你硬要杀本王？！”
这一哭简直惊天动地，是嚎啕大哭，仿佛倾大海之水都难以洗刷掉它胸中的委屈。
叶临渊：“……”
他都有点懵了，被青牛大妖这一嗓子嚎的有点不会了……
这是大妖？妖王？
就这？
隔壁村的小孩都哭不了这么大声！
“够了！”
叶临渊眉头一蹙，终于受不了它这‘音波’攻击，断喝出声。
青牛大妖哭声顿止，而后可怜巴巴的瞪大一双牛眼看向他。
叶临渊有点头疼。
他倒是宁愿这青牛暴怒，然后不顾
一切的疯狂反抗……也强过现在它这种状态！
这算什么？
直接摆烂？
“你所食之人，可有如此哀求你的？你可曾放过他们？”
叶临渊的脸色罕见的冷了下来，淡淡的质问。
青牛一呆，而后脑袋摇成拨浪鼓一般的连连道：“本王对天起誓，从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类！那些人类，都是手下的那些小的贡献上来的啊！给到本王的时候，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啊！”
叶临渊一怔，而后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：“你没杀过人？”
青牛大妖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，脑袋摇成了拨浪鼓：“本王成妖之前，只是头牛，是吃素的啊！成妖之后，也都在深山，从未遇到过人类，那时候还没吃过肉，也是吃素的。直到后来，修为逐渐提升，慢慢的手下有了一批小的……那些小的上贡的时候，才第一次吃到人肉……之后本王一直就在深山中修行，手下有一群小的，它们经常会给小的上贡，所以根本不需要本王自己去抓人食肉啊！”
这个回答倒是让叶临渊怔了一下，想一想之前青牛大妖身后的声势，的确惊人，什么鹿十三之类的手下一大堆。而且，它生活的区域，好像的确是非常的远离人类聚集区……
可是，没杀过人？
“真没杀过人？”叶临渊眯起眼睛，冰冷的眼神盯着青牛大妖。
“真没杀过！”青牛连连摇头。
叶临渊死死锁定它的眼睛，确定没有看到半分迟疑，便大半相信。然后他皱起眉头，最终淡淡道：“可你终究吃过人。”
“可……可为什么不能吃啊？”
青牛大妖急坏了，它最后下意识的问出一个问题。
而这个问题，却让叶临渊呆愣了一下。
是啊……
为什么不能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