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冲凉房的门被我一脚踹开的刹那间,点缀着两抹粉红的一片雪白映入我的眼帘,与此同时,洗澡房的窗口一道黑影一闪而过,分明是玄黄……
我不记得我的目光是怎么从那一片雪白挪开的了,反正在一刹那间,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。然后我“臭家伙”的名号,在唐楚楚这儿就算是坐实了。
她毁的是一身清白,我毁的是一世英名,可谓两败俱伤,然而这还不算完。
半夜里,我正睡得香,忽然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,沁人心脾,尤为销魂,只是一条手臂有些酸麻,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倒了。醒来一看,顿觉脑子里“嗡”的一下。
居然是唐楚楚!
此时正抱着我一条胳膊,酥胸压在我左手臂上,难怪我会感觉手臂酸麻。
她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体香,一缕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,这该死的尤物,简直引人犯罪。
问题是她怎么爬到我床上来了?
这可不像她这位千金大小姐的行事风格……
我心里正犯嘀咕,唐楚楚翻了个身,并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我俩四目相对。
在足足盯着我看了五秒过后,唐楚楚发出一声尖叫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嘛!?”
我一脸黑线:“我还想问你呢,大半夜上我床干嘛?”
唐楚楚环顾四周,终于意识到是她自个儿走错了房间,“啊”的吼了一声,也没跟我说声对不起,便迅速起身冲出了房间。
闻着唐楚楚残留在我床上的体香,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。
也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。
看到似笑非笑的玄黄的刹那间,我明白过来,这事十有八九是玄黄作祟。
黄皮子又名黄大仙,是民间五仙之一,它身体分泌的鼬气能让人产生幻觉,唐楚楚想必正是由于产生了幻觉,才会走错房间。
这畜生还真是用心良苦,不过好像办砸了,估计唐楚楚这会儿正在屋里咒骂我。
第二天早上,我醒来的时候唐楚楚已经不见了,她在房间里给我留了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一行字:昨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,我不会放过你。
最后是“再见”俩字,不过又划掉了,并在这俩字底下加了四个小字:再也不见!
唉,本是萍水相逢,这丫头非得搞得情侣吵架,生离死别似的。
直觉告诉我,我和她的事,没完。
爷爷曾经说过,命中一切皆为机缘。
我要化解命劫,不但得靠自己的本事,也得靠机缘。
我仔细想了想,唐楚楚轻而易举便拔出了镇魂瓶的封印,说明她与镇魂瓶八字相合,这一点爷爷必然知道,但当年他还是将镇魂瓶交予唐正礼保管,原因恐怕只有一个:唐楚楚,或许就是我命中机缘。
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,爷爷布下的局从来就没那么容易参透,我只能自己寻找答案,而当下最要紧的,就是尽快找到魔魂的下落。
为此我想了个法子,我用粉笔在一块木板子上写了“算命、驱邪”四个大字挂在门口。
眼下那魔物的魂气应是十分虚弱,故而不会逃得太远,很可能就躲藏在附近,它需要吸收人血恢复元气,那么就会有邪事发生,我将这招牌挂出去,若是真发生邪事,没准就会有人找上门来。
我又给自己卜了一卦,是坎卦。
坎卦为水流之表象,水涌而至,波涛汹涌,往往象征着重重艰险,是为凶卦,但又似乎能够逢凶化吉。
过了不到两小时,坎卦就应验了,果然与水有关。
当时我正在屋里泡面,院子大门是开着的,忽然听到玄黄尖锐的叫声,似乎是在向我发出警告。
我走出院子一看,只见院子门外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。
这位大爷面色蜡黄,印堂发黑,在他的左脸颊上有一块暗红色的斑印。
我一眼便看出那是鬼斑,而且比唐楚楚脖子上鬼斑的颜色要深得多。
很显然,这位大爷遭遇了邪乎事,从鬼斑的颜色来看,事情应该发生在好几天前,自然跟那千年魑魅不会有什么关系。
但这事我不能不管,这位大爷既然找上门来,便是我与他的机缘,他脸上的鬼斑颜色已呈暗红,我要是不救他,他很难活过今晚。
玄黄显然是感应到了大爷身体散发出的鬼气,冲着大爷发出持续的尖叫声。
想必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黄皮子,大爷有些害怕,站在门外不敢入内。
我喝住玄黄,对大爷说道:“进来吧。”
大爷探头往院子里看了看,语气有些紧张地冲我问道:“就你一个人?”
“是。”
“门口的招牌是你挂的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没事了,我就问问。”
大爷转身便走,显然是不相信我这么一个年轻人能够帮得上他。
我冲着他的背影说道:“大爷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