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屁,这种鬼话你都信?你杀害的林益是你的亲表哥,你亲舅舅的儿子,他怎么不把这事儿告诉你?”
夏金鳞的脸上显露出挣扎。
新药的好处,就是一边控制着对方只能说实话,一边又让对方保持着对外界的反应。
夏柒月的话,明显让夏金鳞受到了震动,但因为药力的控制,他现在并不能做出很强烈的反应。
“你不是自诩聪明过人吗?难道就没怀疑过他帮你的目的?”
夏金鳞过了一会儿,艰难地说:“怀疑过,但如果没有他帮忙,我只是一个可以任人欺凌的乡下小子,就算考取了功名,也没有后台,一样会过得艰难。
我不想再过苦日子。”
“你也配说这话?明明全家唯一没过过苦日子的就是你,家里但凡有什么,不都是先紧着你用。
我爹十五六岁就要出去找工赚钱,养活一家人,你呢?三十岁的人了,还要伸手向家里要钱,还嫌我爹赚的少。
养条狗都比养你好,狗至少知道感恩。”
“你不懂……”
“我当然不懂,一个人怎么可以自私到你这种地步。”
夏柒月起身,既然夏金鳞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,她也没有问的必要了。
“对了,你这腿,那个长玄根本就治不了,不过我能治,能让你的腿跟没受过伤一样,可惜,我不会给你治。
哦,小姑死了,你还不知道吧,她给人做妾的时候受尽了折磨,好不容易离开那里,又被一个黑道头子看上,过得人不人鬼不鬼,还当上了人贩子,最终落了个斩首示众的结局。
我爹不是你亲大哥这事,你应该也知道了,你亲哥夏金龙失踪了,你娘现在过得很苦,身边唯 一的亲人就夏及第那个不肖子,天天以泪洗面。
哎,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,你这样的人,哪里又会在乎别人的死活,哪怕他们是你的亲人。”
夏金鳞的表情变得扭曲,两行清泪从眼睛滑落,看得出来,他此时的确很痛苦。
“既然你对我来说,已经没有价值了,那我就好心送你一程,去见小姑和爷爷吧,你好好想想到了地下,怎么跟他们解释。”
夏柒月这一次没有手软,一刀结果了夏金鳞,等他咽了气, 才把尸体收到空间里。
空间也是奇怪活着的动物进不去,但是死了的尸体却能进去。
离开宅子,到了城门口,夏柒月惊奇地发现,那个叫长玄的,此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他自己的马车上。
那小道童战战兢兢地守着马车,不敢下,也不走。
“我正想去追这货,没想到你们先把他抓了。”夏柒月笑着说。
乌克多说:“此人与落乌有些关联。”
“哦。”
难怪这么主动抓人,原来是跟他们有关系。
“你的因果解决了?”
“解决了,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救渔村的那些孩子了吧?可不能再给我绕弯子了,人命关天,你耗得起,可是那些孩子却耗不起。”
“走吧,回渔村。”
夏柒月跟着他们回了渔村。
一看到他们这一行人,渔民们马上就围了过来。
白天的时候,还有很多人猜测,他们也是骗子,不过因为村里人警觉,他们知道骗不到他们了,哪怕把压在他们这里的钱不要了,也要快点逃。
连嫂子跟鱼娃却不信,他们跟夏柒月接触得多,心中对她还抱着一份信任。
为此,连嫂子白天还跟人吵了一架。
没想到才过了夏柒月他们下午就回来了,还带着一辆他们见过的马车,上一次的骗子,就是坐着这马车来的。
渔民们围住了两辆马车,好些人手中已经拿起了鱼叉。
“他们果然跟上一次的骗子是一伙的,打死他们。”
“打死这些害人精,骗子。”
夏柒月很担心这些渔民真的对他们动手,她倒是不怕自己受伤,反而怕渔民们受伤,乌克多他们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,就算是自己,也有足够的手段能对付得了这群普通人。
连嫂子从人群中挤进来,激动地喊:“夏妹子,你回了,太好了,我就知道你不是逃走了。”
夏柒月在渔民们虎视眈眈地目光中下了车,握住连嫂子的手:“嫂子别急,我这是去城里找线索去了,好消息是,我找到孩子们生病的原因了。”
连嫂子眼中全是喜色,找到病因,是不是说她的孩子有救了。
其它渔民也是这样想,举着的鱼叉也放了下去。
夏柒月指着长玄的马车,说:“就是这个假道士,伙同那个瘸腿教书先生给孩子们下的药。”
有渔民直接撩开车帘上了马车。
小道童吓得立即跳下马车,躲到乌克多他们那群人身边,这个时候,在小道童眼里,这些愤怒的渔民,可比绑了他师父的人可怕多了。
渔民看到里面蜷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