荔枝笑着说:“今天才第一天,又是冬至,所以生意才格外好,后面应该不会像今天这样了,所以咱们也别高兴得太早。”
夏柒月很赞同她这话,开店,不能光看刚开始的生意怎么样,还是要看能不能长久地经营下去。
很多店都是刚开业时,大家图个新鲜,生意很好,但过一段时间就越来越差。
荔枝把钱分了分,拿出八十九两五钱给夏柒月:“夏大夫,咱们之前就说好了,利润你占五成。”
夏柒月不肯收:“咱们不是说好了,你们赚的钱我不要吗?自己留着,以后做嫁妆。”
“不行,我们开店房子用的家里的,买材料的钱也是夏大夫人你出的,就连帮忙的小丫头都是你花钱买回来的。
按理,我们都是你的下人,我们赚的钱,应该归你才对,你肯跟我们五五分,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。”
夏柒月拗不过,说:“不如这样,城中不是有善堂吗?咱们用这些钱买些米面吃食,还有布匹什么的给他们送去,快过年了,也让那里的孩子们过个好年。”
这个提议没有一个人反对,荔枝和碧玉还主动要求把自己那一份里也拿出一大半要捐给善堂。
一直到腊月二十三,祭灶,日子都很太平。
夏玖月也没有再出现在夏柒月面前,也没有其它不长眼的人来给夏柒月找麻烦。
夏柒月除了关注医院和学院的进度,就是跟太医们切磋医术。
不只太医们开了眼界,学到了很多新东西。
夏柒月也从老太医他们这里学了不少他们行医的经验和家传的秘法,对她的医术又有了提升。
太医们也了解到了她在云州做的事,纷纷夸赞着表示尊敬。
他们很多都是家传的医术,家里世代都是做太医的,为了自家的荣耀,自己家里的那些医术、秘药,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,作为自家传家的本事保存着。
像夏柒月这样,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医术交给想学的人,让他们思想上觉得豁然开朗,明白了从前都是自己故步自封,才使得医术难以进益。
太医院一时间,掀起了互相交流医术的潮流。
太医们也加入了夏柒月编写新教材的行列,好些被他们家族珍藏的医书,都被贡献出来做参考资料了。
东方晟很郁闷,自己的太医院都要成为夏柒月的了。
明明给这帮太医发俸禄的是自己,他们对夏柒月却比对他这个皇帝殷勤多了。
还有最后两天,就要封笔了,他这个做皇帝的也终于盼来了好不容易的大假。
京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支自称是落乌国来的使团。
东方晟震惊之余,又很愤怒。
上百人的使团,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京城,而他大辰的官员、卫所,竟然没有一个上报的。
是他大辰的官员太无能,还是他落乌的人太狡诈?
已经把年前要交托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,开开心心等着放假过年的大臣们,被紧急召进了皇宫。
东方晟愤怒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,江得海都替他手疼,不过皇帝正在生气呢,他可不敢露头,只能假装鹌鹑,尽量把自己缩起来。
下面的官员也把自己的脖子缩了起来。
这里面好些人都是最近才被提拔上来的,自己岗位的活都还不熟悉呢,这时候谁敢当出头鸟啊。
“都哑了是不是?平时不挺能说的嘛,这时候都给朕装哑巴了?那么大一群人,说来京城就来京城了,那是不是改明儿他们的军队也是想来就来?朕的皇宫也让他们想进就进?”
乌泱泱一群大臣,都跪了下来,齐齐喊着:“陛下息怒。“
东方晟冷哼一声:“要朕息怒,你们就给朕拿出个章程。落乌国跟咱们大辰从未建交,这时候突然派个使团来,难道是来游山玩水的吗?”
大臣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他们也不知道人家要干什么呀。
落乌国在大辰北边。
大辰的版图跟后世夏国南部差不多,但北部却突然被海拔几千米的山脊阻隔,据说那山上长年为冰雪所封,山下还有迷雾毒障,进入山中的人,从来就没人回来过。
那大辰又是怎么知道落乌的存在的呢?
那还是前朝的事儿,那时候还没有大辰,前朝暴君也好奇山的那一边是什么,任性地派了一队又一队的人往山的那一边去。
在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后,终于有人活着回来了,可惜只来得及告诉大家,山的那边有一个叫落乌的国家,就再也没有气息。
从此,落乌国就成了所有人心中一个神秘的符号。
大辰建朝以后,大辰的皇帝也想着要不要派人去山那边看看,但最后还是放弃了,大辰的皇帝谨记着不能步前朝暴君的后尘,要做一个爱民如子的明君,所以并不能像前朝皇帝那样任性。
现在,距离落乌这个名字传到山这边,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,谁能想到,有一天,落乌的使臣会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