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夏柒月一脸的茫然,大宝看了眼小宝,解释道:”就是上次娘带我们去找爹的时候。“
这么一说,夏柒月就想起来了,是上次东方弘强行带他们母子三人去给东方晗治病那次。
不过那个时候两个小崽子才多大?才半岁吧?他们怎么会记得半岁时候的事情?
不是说小孩子要三岁以后才有记忆的吗?这么说大宝小宝的记忆力也是异于常人的?
”那你们记得咱们是怎么去的吗?“夏柒月试探地问。
小宝眨眨眼:”娘的记忆力是不是太差了,我们也是坐马车去的呀。那时候我跟哥哥还不会走,只能躺,坐着,我是躺着的时候从窗户看到那个瀑布的。“
大宝白了他一眼:”娘亲怎么会记忆力变差,我们明明是先骑马,后换马车去的。“
夏柒月:我记忆力变没变差我不知道,可是你们两个的记忆力是惊到我了。
夏柒月敷衍着呵呵一笑:”就是,娘就是考考你们,看你们记不记得。“
一路上,两小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连带着小豆子跟夏新梅心情都好了许多,露出了笑容。
半路上休息,他们遇到一个风景不错的小湖,还停下来吃了顿野餐,把四小只兴奋得,在湖边跑来跑去的玩。
夏柒月就坐在树下,看着孩子们开开心心地玩耍。
高义跟护卫们坐在不远处。
夏柒月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,站起来,警惕地看向一处。
高义跟护卫们也反应过来,迅速把孩子们护到身边。
高义握着剑,慢慢地朝一处比人还高的草丛走去,举起剑就要向草丛劈过去。
草丛里突然响起求饶声:”别杀我,别杀我,求求你,别杀我。“
从草丛里扑出来一个人,浑身脏兮兮的,扑倒在地上,还在求饶。
夏柒月走过去,仔细看了一下,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身上穿着普通的麻布衣服,歪斜的头发上还插着一支黑色的木簪。
虽然形容很狼狈,但不难看出,本身是个很斯文的人。
”你是什么人?为什么躲在这里?”高义问道。
那人瑟缩地回答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叫周瑟,我,我路上遇到打劫的了,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太害怕了。”
他说着,声音还在颤抖,显然是吓坏了。
高义的长剑突然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:“你小子不老实啊,这沛丰县往府城的路多少年没有盗贼了,你敢说你遇到打劫的了?”
周瑟吓得脸色苍白,几乎要晕过去,求饶道:“我说的是真的,真的有人打劫,他们穿得破破烂烂 的,很可能是灾民。”
夏柒月跟高义对视一眼。
高义似笑非笑地说:“你这是在说我们县令大人赈灾不力,逼得灾民落草为寇啊。”
“我,我,我不知道,我就是路过,真的,我家就在离往东走二十里地的槐树村,我没撒谎。”周瑟一边哭一边说。
高义收起剑,这往前二十里,还真有一个槐树村,这人这么没出息,不过拷问几句,一个大男人竟然吓哭了,看来真是个普通百姓。
“夏大夫,估计是真的。”
夏柒月疑惑地看着周瑟,突然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,抵在周瑟的脖子上。
“普通百姓出门,会随身带着迷幻药?我看你更像盗贼。”
高义一惊,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,十分懊悔,这终日打雁的,竟然被雁啄了眼,他一个常年奸细、舌头打交道的,竟然被这么个不起眼的人骗过去了。
周瑟还嘴硬,哭着说:“女侠饶命,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百姓啊,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哪里会有迷幻药,是不是我被打劫的时候别人撒我身上的?难怪我觉得浑身没力气呢。”
夏柒月冷冷地看着他表演,等他说完,才缓缓地说:“你的表演很到位,可惜我天生鼻子就比常人灵敏。
你虽然给身上涂满了淤泥,来掩盖身上的气味,可是我还是闻出来,你身上都是药味。
你的气色看起来可不像是个久病之人,那么只有一种可能,你长年与药材打交道。
而你身上迷幻药的味道闻起来应该是属于极品的药粉,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买得起的,就算买得起,普通的药房也不可能有。
所以,老实说吧,你是谁,有什么目的?”
周瑟见被拆穿,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,手一扬,一股奇妙的香味向夏柒月两人扑来。
夏柒月一脚把人踹翻。
高义也反应过来,一手捂鼻,一手用剑刺向周瑟。
周瑟不闪不避,肩膀被剑刺穿,痛得他大叫起来。
味道散去,高义才不屑地说:“连武功都不会竟然还想暗算我们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?”
周瑟也不再掩饰,用狠毒的眼神看着夏柒月他们,呸了一口:“周某技不如人,要杀要剐,随你们便。”
“哟呵,还挺有骨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