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我知道,小黑跟惊雷成亲了,他们要生小宝宝了。”小宝欢快地举手,跳着过来说。
高义哭着点头,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。
“惊雷是谁?好像是你的马的名字吧?”夏柒月想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来惊雷是谁的名字。
那是高义的爱马,是一头健壮优美的黑马,四只蹄子黑白,据说能日行八百里,是不可多得的良驹。
虽然知道马跟驴能生出骡子,可是像惊雷这样的宝马不是说性格很傲娇么?它不是连普通的马都看不上么?怎么就看上小黑了?
“那个,高义啊,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,你也别伤心了,我们家小黑也不差,绝对是十里八乡最俊的驴子。”夏柒月只能安慰道。
高义顿了一下,哇得哭得更大声了:“那也是驴子啊,我的惊雷,那可是有汗血宝马血统的,连王爷的红云我都没舍得给它配,被小黑给祸害了。”
红云是东方晗的马,是匹枣红马,颜色特别漂亮,一根杂色毛都没有。东方晗走的时候都没带走,留 给夏柒月了,说是这马能日行千里,必要时可以派上用场。
夏柒月到现在都没机会体会它日行 千里的本事,她的骑术太差,每次骑马都只敢溜达。
夏柒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高义了,想想,要是自己家哪哪都好的女儿,放着唾手可得的高富帅男人不要,非要嫁给一个又矮又穷的乡下小伙,她也接受不了。
夏折桂肩上扛着只小鹿走进来,疑惑地问:“高大哥,你这是怎么了?”
高义止了泪,控诉道:“都怪你。”
夏折桂茫然地问:“怪我啥?”
“要不是你天天带着小黑跟惊雷混一起,它们两个能把生米煮成熟饭吗?”
高义心都要疼死了,两年前突然发现夏折桂在箭术上挺有天赋的,就主动提出教他骑射了。
夏折桂试了他们所有的马,都没有一匹合适的,最后只得每天骑着小黑跟着高义练习。
两年过去了,夏折桂的骑射功夫也练得炉火纯青。
他可怜的惊雷,也被小黑这货搞大了肚子。
这让高义怎么不伤心。
夏折桂挠挠头:“我家小黑挺好的呀,惊雷就是有眼光,知道我家小黑的好。”
高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,跺跺脚,转身大步往外走。
“高大哥,今晚上吃烤鹿肉怎么样?我下午刚猎到的。”夏折桂忙挽留。
高义的脚收了回来,只是气还没消,拿了把菜刀,把那小鹿剥皮放血,肉切成薄薄的肉片,把对小黑的气都撒在了那可怜的小鹿身上。
等一顿鹿肉大餐结束,高义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。
一边喝着酒,一边说:“还是咱们家酒厂出的酒好喝,外面那些酒就跟浑汤子一样,哪有咱们这酒清洌可口。”
两年前东方晗派去蜀中的人跟做绵竹春的人家达成了合作关系,每年买他们家上万斤的酒,酒精工坊也开了起来。
只是从别人那里买酒的成本实在太高,酒精的产出也不多。
夏柒月仔细研究了一下酿酒的过程,最后找万思阳商讨,改良了酿酒工艺,酒的品质上了不只一个层次,酒精的产量也大大地提升了。
万思阳从那以后,把他一个宗族的人都搬了过来,把对面几个山头全买了下来,万氏宗族的人就在那边生活、工作。
夏柒月才知道,万思阳他们据说都是鲁班徒弟的后人,一整个宗族都是制作各种奇巧淫技的高手。
短短两年,对面不只建起了酒厂、酒精工坊,还开了个匠心学院,专门招收那些喜欢研究各种器械的学员。
跟这边山头的岐黄学院遥遥相望。
岐黄学院第一批的学员已经开始在医院实习了。
医院现在又扩大了规模,把旁边一座四进的宅子也买了下来,改造了一下,新招了十几个大夫,分了内外妇儿几个科室。
进门有人先问病情,根据病情推荐大夫。
看完大夫可以拿着药方在医院药房抓药,也可以去外面。
不过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医院抓药,因为并不会比外面抓更便宜,还能免费帮忙煎药。
药房也培养出了一批专精药材的人手,他们对药材的品质、药性、配伍、服用方法都十分了解,保证了用药时候不会出错。
护士也从原来的二三十个,扩大到了现在的五十多个。
最早那一批最后只留下了十来个,培训的时候看着好好的,真让他们照顾起病人来,才发现很多人都接受不了。
有时候病人呕吐,又脏又臭。或者有些病人身上都是烂疮,看着十分恶心。也有些时候病人和家属表现得很蛮横,跟护士吵架,甚至动手打人……
反正不管什么时代,这护士遇到的问题,一样不少。
第一批最后熬下来的也就十来个,好在后面一批又一批的人进来,慢慢的接受、理解这个岗位的人越来越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