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草她不认识,不能确定。
夏柒月拿着这草到临时办公室,给其它大夫看。
几人一个一个传过去,结果都摇头,说是不认识的野草。
夏柒月越来越失望,以为找到了线索,结果又没了头绪。
离开办公室,夏柒月正好遇到狗娃爹,他现在是这医学院的包工头,手底下上百个工人,夏柒月给他们开的工钱不低,还专门请人做一日三餐的饭。
这些工人都十分感激,对狗娃爹也更敬重。狗娃爹现在走路都生风。
看到夏柒月,狗娃爹笑着打招呼。
夏柒月心里有事儿,但也回了个微笑。
狗娃爹看出了她有心事,好奇地问:“夏大夫,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?我看你直皱眉。”
“周大哥,不瞒你说,还不是为了地里的事。”
“我听说了,夏叔带着村里人种药材,可是那些苗都得病了,真是可惜,要不是我家里现在没地了,我也想跟着夏叔种。”
“是啊,好好的苗子,突然就病了,我爹也愁得睡不好。”夏柒月说着,低头去看手里的那根草。
狗娃爹心里也是叹息,可惜了他只会盖房子,对种地的事不是很了解,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突然,他的视线落在夏柒月手上的那棵草上,忙提高了声音说:“夏大夫,你怎么拿着臭鬼草啊,快扔了,那东西伤手。”
夏柒月惊喜地问:“周大哥,你认识这个草?”
“我以前跟着师傅学艺的时候听师傅讲过,这个草,叫臭鬼草,有毒,要是沾上了他的汁液,皮肤就会有种火辣辣的感觉。
而且这东西很奇怪,要是沾上石灰,就会变成灰黑色的东西,一捏就碎,跟被火烧过的灰一样。”
夏柒月猛然想到小宝抓过这草,还试图往嘴里塞,连忙跑去大宝小宝玩耍的地方。
拉过小宝的手,仔细看,还好,小肉手还是白白嫩嫩的,一点反应都没有,应该没有沾到汁液。
小宝以为她在跟他玩游戏,高兴地叫着娘,笑着露出四颗小贝壳一般的牙齿。
看她突然跑起来,吓狗娃爹一跳,怕是出了什么事,也跟着跑过来,看夏柒月看小宝的手,立时明白小宝肯定摸过臭鬼草,忙说:“别怕,这个只要用清水好好洗,就不会有事了。”
珍珠虽然不明白怎么了,但看夏柒月紧张,也忙说:“夏大夫,我刚刚给小宝洗过手了,我怕他手上沾着石灰放嘴里,洗了好几遍。”
夏柒月这才放了心,对着珍珠感激地说:“珍珠,谢谢你。”
夏柒月真心感谢碧玉跟珍珠两个,明明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,照顾孩子却比她这个做娘的还要细心周到。
珍珠红了脸:“这都是我应该做 的。”
碧玉、珍珠到夏家的时候,夏柒月就叮嘱了她们,不要老爷少爷的叫,就管她爹娘叫叔婶,其它人都叫名字。
因为他们家现在还不能太突兀,要是村民听到他们被人叫老爷少爷的,肯定会有人眼红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“周大哥,你刚才说,这个只要用清水洗就没事了?”夏柒月转头问狗娃爹 。
狗娃爹点头:“是啊,我有次不小心抓了一把这个草,没一会儿手就开始痛了,我师傅就让我洗个手,果然立马好了。”
“那要是这个草跟石灰混合了,也能用水洗么?”
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”狗娃挠挠头,他是真不知道。
不管怎么说,都有了线索,如果真是因为这臭鬼草,那至少说明,地里那些苗子不是生病了,是有人在背地里搞破坏。
夏柒月回去找到夏金武,把这事跟他说了一遍。
夏金武一拍桌子,气愤地说:“我就说嘛,怎么就唯独咱们家后面那块地好好的,原来是有小人作祟,不敢动咱们家后面的地,怕是害怕被我们发现吧。”
夏柒月深以为意:“这事大概率是人为,我们得想办法找出幕后凶手,还要想办法把地里 的青苗救回来。
实在不行,就早点做打算,早点补种,别耽误了季节。”
夏金武站起来:“这事儿交给我,妈那个巴子的,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在背后搞破坏,老子弄死他,龟儿子,糟蹋庄稼,该被天打雷劈。”夏金武被气得已经开始爆粗口了,边说边往外面走。
夏柒月相信夏金武能处理好,又回了医学院,她的任务还很重,又要讲课,又要编书,又要校勘,她现在是真的忙。
夏金武先是去大牛跟陈得东,这两个从最开始就是坚定支持种药材的,所以夏金武最信得过他们。
把夏柒月的发现和他的计划跟两人一说,两人立刻表示,一定要把贼人抓出来。
很快到了晚上,现在的天气还很冷,特别是夜里,混着露气,走在外面还得多穿件夹袄,要不然冷得人打颤。
夏金武里面穿着夏柒月给 的羽绒背心,外面套着厚厚的棉衣,就蹲靠在一片药材地的边缘。